喻修景的确没有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会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只会说简单的几句话,但都足够严厉。
在片场的时候喻修景很少主动和别人搭话,很少参与别人的聊天,很少讲除了演戏之外的事情,在镜头之外,很少有什么表情。加上他在圈内的地位和合作过的人对他的印象,大家都觉得他脸色稍微冷一点,大概就是在生气了。
花费的时间比之前安排好的长了很多,到凌晨的时候总算快要结束。
徐祁年其实也困了,但他没有说,只是出去抽了几次烟。
最后一次往回走时,绵绵迎上来,说:“已经拍完了,景哥去卸妆了,您上车等他吧。”
徐祁年没有拒绝,点点头朝外面走。
他坐在越野后座,很快喻修景也开门上来。
尽管喻修景知道徐祁年就在车里,但看到他的时候喻修景还是顿了一下,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才回过神上了车。
“让你等久了。”喻修景礼貌地说。
徐祁年好像是有些累,所以仅仅只是嗯了一声。
越野摇摇晃晃上路,喻修景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还有很短的一段路就要到酒店。绵绵看了一眼手机,朝后座说:“酒店门口有狗仔,悦姐说我们下车的时候注意一下。”
喻修景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好,又靠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从车上的一个背包中翻出两只鸭舌帽和两只口罩,把其中一套递给徐祁年。
“我也要吗?”徐祁年问。
“不戴会被拍很多。”喻修景拉了拉自己口罩,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绵绵先下了车,酒店的保安也在门口将车围起来,但当喻修景和徐祁年走下车的时候,旁边的狗仔还是一拥而上。
徐祁年发现情况比他想象得差一些。
摄像头不断地发出咔嚓声,闪光灯没有停歇地闪烁,喻修景留意着徐祁年的情况,眼睛被晃了几下,很不舒服地骤然偏过头。
突然他侧脸被徐祁年手掌盖住,徐祁年稍微一用力就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压了一半。
喻修景额头抵在他衣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周围镜头声音更甚,但喻修景已无力去思考。
进了大厅徐祁年才将喻修景放开,但身后还有摄像头,两人并没有离得很远。
电梯门合上,徐祁年衣领上属于他的味道好像还在喻修景鼻间没有散去。数字往上跳,在沉默中,喻修景说:“谢谢。”
一声道谢,将方才尚有些不清不楚的氛围打散。
徐祁年仍旧十分冷淡地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