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肯定撞到了,喻修景都觉得疼了。
但他拉着徐祁年小臂往前走,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厕所也没上成,他们到教室的时候李不凡也回来了,他跟季一南背着书包等他们。
到了烧烤店他们才去了一次洗手间,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徐祁年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那几个人我都听出声音了,”喻修景低着头,“就是年级上爱惹事的,没必要招惹他们。”
“嗯。”徐祁年很闷地应了一声,过了会儿关掉水龙头,侧过身看着喻修景,说:“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说。”
在徐祁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喻修景的心脏发生了和之前一样的疼痛。
听到那些人说那些很不好的话,喻修景紧张得心会怦怦跳,听徐祁年说话,他也会紧张,也会心跳,但他知道这两者不一样。
很不一样。
因为徐祁年,喻修景的有些生理活动开始失去他自己的控制,而喻修景开始慢慢意识到了。
“高三了,我们别惹麻烦了,他们说这些没事的,”喻修景开始安抚徐祁年,“等电影上映之后肯定还会有很多人评价的,以后如果我真的有机会走上这条路,我觉得只会面对比这些更夸张的情况。”
徐祁年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
看着喻修景的表情,他忽然觉得喻修景完成梦想,成为一个演员,好像也没有他之前想的那样好。
回到座位上,李不凡就问:“你们不是走之前才去了一次厕所吗?”
喻修景其实并不想和李不凡说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李不凡性格,他能拦下徐祁年,但是管不了李不凡。
“没有去,”徐祁年面无表情地看了喻修景一眼,“厕所门口他摔了一跤。”
“啊?”李不凡有点懵,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
喻修景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徐祁年临时编造的这个理由还挺不错,就没有否认,只是在李不凡还要往下问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季一南。
季一南给李不凡拿了两串玉米粒,说:“不是饿了吗?”
李不凡就没有问了。
吃完烧烤他们没有马上走,坐着缓神。
徐祁年忽然提议:“季一南,我们对一下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我用了一个比较新的方法,不确定结果对不对。”
季一南说好。
“我天,”李不凡手抬起来搭在季一南的椅背上,“真是服了。”
喻修景偷偷地笑。
其实他本人并不反感所有科目考完以后对答案,因为高考之外的每一次考试,都是在训练他们,结果怎么样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们两个交流物理算法,喻修景在旁边也算听了一节课,听着听着还朝徐祁年伸手,让他把自己书包递过来,掏出草稿本把徐祁年说的方法写下来了。
“你是不是做过竞赛培训?”季一南问。
“是,”徐祁年说,“初三到高一,学过物理。”
“怪不得,”季一南点点头,“你这种做法不是学过竞赛的,一般都不会朝这边想,但是你要考虑一下高考的认可度。”
就像数学中的洛必达法则,用这个方法解决导数中的极限问题,在判卷的时候有可能被扣步骤分。
“我知道,所以和你讨论一下。”徐祁年喝了口茶。
离开烧烤店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下山,最近重庆的天气开始转凉,喻修景这种比较怕冷的,已经在校服外套里面加了薄卫衣。
江风吹着有些冷,但喻修景还想再走走。
李不凡和季一南的家离这边有点远,他们先打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