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星把整个衣柜闻了个遍,都感觉不太满意,便直起身体,视线在寝室里梭巡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面前的几张床铺上。
受到体内Alpha信息素影响,他对其他所有Alpha信息素都异常排斥。
这是Alpha的寝室,里面充斥着各种Alpha信息素混杂的味道,他呆在里面其实并不是很舒服。
不过比起早早被他身体拉入黑名单的傅临渊的味道,这些也就还好。
江挽星准确地将视线锁定了傅临渊的床铺,神色有些犹豫。
傅临渊见江挽星似乎对自己的床挺感兴趣,走过去勾唇道:“怎么?想去我床上看看吗?”
江挽星不置可否,反问道:“你床单多久没洗了?”
傅临渊面色一僵,干巴巴道:“也就一个月吧……”怕江挽星嫌他脏,傅临渊连忙挽尊:“其实我这两天就打算洗了,我没洗澡是不会上床的,也没有那么脏——”
“好,我要了。”
“嗯?”
江挽星淡定重复:“能把你的床上三件套借我吗?”
他心想,睡衣都不经常换洗,也才就管了那几天,更别说别的需要每天换洗的衣服,而床单天天睡,睡了一个月都没有洗,肯定保鲜。
傅临渊沉默两秒:“……你认真的吗?”
江挽星歪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开玩笑?”
傅临渊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认命地上床,把他的床上三件套拆下来给了江挽星。
江挽星抱着一堆沾满了傅临渊味道的布料,又嫌弃又满意:“等下次你打算换床单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把这些洗干净还给你,你再跟我交换。”
寝室里的室友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没了一丝动静,静止成了一副背景图。
室友们:声都不敢奏.jpg
傅临渊沉静半晌,压低声音:“从前有一条路,路上有两只土坡,一只是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老坡,一只是刚刚形成的新坡。”
江挽星:“???”
“某一天,江挽星路过那个老坡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点辣椒面在上面,后来我经过那里,没注意摔了一跤,舔到了上面的辣椒面,特别辣,但是我不能吃辣,于是我赶紧爬起来,哭着从老坡上跑下去,边跑边喊:‘老坡好辣!老坡好辣!’”①
江挽星:“……”
室友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冷好冷!”
江挽星淡淡道:“有一天我在商场逛街,路过一只衣柜觉得特别适合你,于是买回来送给了你,结果你打开衣柜看了一眼,衣柜立刻吓得关门跑了,边跑边喊:‘你好骚啊!你好骚啊!’,我疑惑地捡起衣柜掉在地上的牌子看了一眼,原来是品如的衣柜。”②
傅临渊:“……”
室友们:“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摩多摩多!”
江挽星拍拍怀里的一对布料,朝傅临渊淡然地看一眼:“走了。”
傅临渊连忙跟上去:“这么多东西你多不好拿啊,我送你回去呗。”
于是江挽星才刚从Alpha的宿舍楼里出来,傅临渊紧接着又来到了Omega的宿舍楼里。
……
夏时雨正好在寝室,看见傅临渊帮江挽星把床单被罩换了,奇怪道:“这你们是新买的吗?怎么也没用个袋子装一下。”
江挽星解释:“不是,是从傅临渊床上拿下来的。”
夏时雨啊了一声,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临渊埋头在江挽星换下来的床单被罩里吸了一口气:“真香。”
夏时雨脸红地撇过眼,不敢看。
江挽星静静看着傅临渊的动作,忽然想到:“你要不把我的床单被套也拿回去吧。”
傅临渊愣了一下。
江挽星很诚恳:“我看你挺喜欢我的味道的,正好我拿你的,你拿我的,我们交换。”
傅临渊:“……”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小机器人直起来比他还骚!
傅临渊很骚地笑了一下:“行啊,那就交换。”
不就是比骚吗,who怕who?
“好,”江挽星点头,很严谨地提醒道,“不过只有这一次可以,因为下一次再要换的时候,我们双方的床单都得洗了,所以之后我再不能给你了。”
傅临渊:“……”
……
傅临渊回去倒是没有江挽星送,不过当他把明显带着Omega味道的床单被罩换到自己床上后,室友们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respect。
城会玩儿啊城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