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白天过于劳累,林泊西跟段斯辰说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倦意无声蔓延。
段斯辰说话的声音在耳边不甚清晰,林泊西一开始还能给予回应,到后面越来越困,没力气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
林泊西自己听着说话声音倒也还好,但落在段斯辰耳中,语意含糊就只剩下零星几个字。
直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段斯辰轻声:“哥哥?”
林泊西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哥哥……”
声音低沉而沙哑。
段斯辰单手撑着下颚,侧过半身低头看着身边的林泊西。
床头的夜灯只有微弱的光源,斑驳的光影落在林泊西发间,睡梦中的林泊西眉眼柔和,浅色的薄唇抿起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指尖沿着精致的下颚线缓缓向上,拇指抵在唇瓣上轻蹭。
细微的刺痛让唇瓣微启,指尖顺势没入唇缝撬开牙关。
“唔……”
柔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段斯辰呼吸一滞,翻身覆上,抬起他的下颚蛮横的吻了上去,舌尖肆意搅动着,在林泊西唇齿间攻城略地。
睡梦中,林泊西下颚轻抬,喉结上下滚动,空气被大肆掠夺,他呼吸不顺的蜷起指尖。
段斯辰细密的吻过他唇间每一寸,温热的掌心覆上他因为窒息而泛红的脸颊。
他垂下眼眸,借着微弱的光源将林泊西精致的面容纳入眼底,私欲与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化为一张巨网,试图将林泊西束缚其中。
掌心向下,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拂上纤细的脖颈。
听着林泊西逐渐沉重的呼吸,段斯辰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稍作收敛,轻吮细小的伤口。
撑起手臂,看着他的睡颜,缓缓俯身,虔诚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段斯辰喟叹道:“哥哥……”
‘叮’
定时关闭的夜灯带走了深夜中唯一的光源。
朦胧的夜色被厚重的窗帘遮挡,没有半分霜寒渗入房间。
门窗紧闭的屋内,沉重的呼吸声交织,时而有呜咽的闷哼又转瞬即逝。
林泊西是被床头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早起的倦意压着他的眼皮,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休息一夜,身上沉重的倦意半点没有消散,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虽然又累又困,但是醒了口干舌燥的又睡不着。
林泊西抬手关上了手机闹钟,订了这么早的闹钟,本想今天早点起来给段斯辰准备早饭。
分开这么久,也让段斯辰尝尝他的手艺有没有退化。
结果他还是起晚了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林泊西坐起身来,竖起枕头靠坐在床头一时不想动弹。
起身的动作牵扯到睡衣,拉扯间,系到最顶上那颗扣子有些勒得慌,他随手扯了扯领口,解了两颗扣子下来。
林泊西按着脖子左右动动,身体仿佛锈住的铁器,稍有动作就发出腐朽困顿的声音。
早上的气温不高,但屋里的空调一直尽职尽责的散着暖风。
缓了一会,困意也没有消散的意思。
林泊西索性起身走进浴室。
冷水扑到脸上,散去热气的同时,刺骨的寒意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抬头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林泊西楞了一下,余光瞥见的痕迹让他不由得凑近了镜子些许,拨开领口,白皙的皮肤上斑驳的红痕格外明显。
碰一碰,还有点刺痛感。
“哥哥?”段斯辰的声音在卧室响起。
“在这。”林泊西回过神,扯过架子上的毛巾随手擦了把脸,走出来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发丝被沾湿,拿在手上的毛巾使得林泊西充满生活气息,段斯辰见状面色不禁柔和下来,他嘴角微扬道:“哥哥回来了,我心里高兴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准备早饭。”
“一晚没睡?”
“没有。”段斯辰把手里的花露水递给他,“只是醒得早而已。”
“这是什么……花露水?”林泊西翻看着玻璃瓶的花露水,茉莉清香型。
段斯辰翻过手腕,让林泊西看见手腕内侧两个淡红的痕迹,“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听见蚊子的声音,今早起来以后发现被咬了两个包,秋末的蚊子比夏天的还厉害,早上出去买食材的时候看见花露水就顺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