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呵,是吗。”阿洛伊冷笑,青年脸上的怀念让他憎恨。
“告诉我干什么?想让我嫉妒?虞离,你就算不说这些,我也已经嫉妒得要发疯。”
虞离抿唇:“我没有这个意思。”
“阿洛伊,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阿洛伊却没有被他的话安抚,在男人眼里,这一切都是他的狡辩之词。
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
死掉的白月光才是永恒。莫西林活在青年的记忆里,在一次又一次的怀念中不断被美化。不管他怎么诋毁莫西林,莫西林在青年心里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而他不断的诋毁,只会使他在青年眼里变得越来越怨妇和丑恶。
三个人的感情里,他是融不进去的那一个。
莫西林死的那一天,他说不出的解脱畅快。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青年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以替身的身份卑劣地接受了这份不属于他的感情。他开始模仿莫西林,从发型到穿衣风格,努力地想要成为青年眼中的另一个莫西林。
但青年最后还是离开了他。
看,就算现在回来了,做梦梦到的也是莫西林。从始至终,他都是自娱自乐的丑角,是莫西林的替身,比不上莫西林半根手指。
“那你是什么意思?”
阿洛伊心梗得无法呼吸,喉咙涌上血腥味,他直勾勾地看向虞离,无法控制地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梦到他什么了?”
“春梦?梦到他上你了?”
“你邀请我来床上,是想要我帮助你还原梦里的细节吗?”
“虞离,你也太贱了,你不怕你敬爱的天主不原谅你吗?做如此放浪的梦,你………”
他越说越露骨,青年的表情惶恐,看着有些怕他。男人似乎是气急了,也嫉妒狠了,他扑上去。
一阵兵荒马乱。
青年被恼怒的男人压倒,气势汹汹地亲吻。男人的舌头勾着他的唇,时不时泄愤惩罚似地咬他的唇珠。咬过之后,又会温柔地捧着他的脸,细细地舔舐安抚。
白发铺洒在蓝白色床单上,虞离手指不安地紧抓着床单,等男人从他的嘴巴里退出,他还酡红着脸,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半张着唇,艳红的舌头吐出,已经被男人的虎齿咬出细小的伤口。
金发男人挑着他的发丝,居高临下:“够还原吗?”
修女张唇呼着热气,面色病态地酡红。唯一庆幸的是修女服足够严实,阿洛伊跟条狗一样恨恨咬了半天也没轻易扯开。他手指无力地垂落,侧脸笼罩在男人的阴影里,长发盖住秾丽的脸和红肿的唇。
阿洛伊见他不答,低头想要继续:“不够?那再来一次。”
男人俯身,迎接他的却是无比清脆的一巴掌。
阿洛伊脸偏过一旁。胸膛起伏跌宕,青年气红了眼,灰色眼眸很快溢满了泪,“你疯了!”
“是,我疯了。”
虞离这一巴掌着实用力,脸颊火辣辣的疼,但阿洛伊仍不准备放过他。
细密的吻如同狂风骤雨,他捏着虞离的下巴,也不放过虞离的舌头,强势地挤进他湿软的口腔。
青年雪睫已经被吻出了泪,阿洛伊搂着他的腰的力度好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将他的呜咽求饶、他的哽咽气声,都和着涎水一并吞进喉咙里。
阿洛伊不知疲倦地咬着他的唇,几乎要把他吞吃殆尽。
虞离承受不住地推拒,也被他握住手指,带着恨意低声:“虞离,这是你欠我的。”
…………
001瓜都掉了。它看着被欺负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的小修女,内心的虎狼之词一点也不比弹幕少。
虽然知道宿主是装的,但是……但是……
统至少、统不能……
001绿脸羞涩。
[没想到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阿洛伊居然这么秦兽!]
[打什么马赛克!我眼前都糊成一团了!]
[可恶啊可恶啊!]
[不懂就问,主播要被*了吗?]
[小脸通黄.jpg]
————
最后没做成。
青年哭得眼睛通红,在他怀里瑟缩成一团的时候,阿洛伊才逐渐恢复理智。
他低头,发现怀里弱小的修女已经被吻透,嘴唇不正常的红肿,鼻子和眼尾都被欺负狠了得泛红厉害。
修女紧紧闭着眼,手指攥着他胸前的布料,还在无意识地不停小声和他道歉。
阿洛伊眼神暗了暗,他勾着虞离的发丝摩挲,没等他做些什么,衣服被他啃得皱巴巴的修女受惊一般从他怀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阿洛伊没有阻止,他只是安静而又阴鸷地看着,像是看在猎网里做无用挣扎的可怜猎物。
虞离的逃跑方向是卫生间,却在下床的那一刻腿软地跌在地板上,怕被抓到,又着急忙慌地爬起来,踉跄地往前跑。
最后他撞到了镜子。
巨大的白布被扯下,青年终于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模样。
长发披散,修女裙被揉乱,狼狈可怜地坐在白布中央,脸色潮红得不成样子,整个人似乎被吻熟,印上了名为阿洛伊的烙印。
他已经不再纯洁,像是白布上的那一点黑,刺眼又让人讨厌。
他将被他所信仰的天主所厌弃。
青年痛苦地抽泣着,又慢慢地被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单手抱着他,气息强势,强制地让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眼泪一滴一滴打在镜子上,潮湿的水雾映出青年糜烂的唇色。
阿洛伊贴着他的耳边,报复地戏谑道:“你猜莫西林如果活着看到了你在我怀里哭成这样,他会怎么想?”
虞离的瞳孔放大,颤抖地哽咽:“不、你别提他……”
阿洛伊欣赏他的表情,“躺在他亲生弟弟怀里,一幅被过度疼爱的样子。”
“他还会喜欢你吗?还会觉得你是纯洁无瑕的好‘女孩’吗?”
眼泪扑簌簌地掉得厉害,青年再也无法承受,用尽力气挣扎,逃进了卫生间。
门关上,脆弱的肩胛骨抵着门,他慢慢滑落,埋头抱着膝盖。
男人似乎十分清楚他的习惯,隔着门板甜蜜地开口:“晚上见,我亲爱的嫂子。”
…………脚步声远去,虞离才慢慢地抬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结束了。
青年脱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给自己洗了个脸,然后面无表情地摸着红肿的唇。
痛觉屏蔽之后,接吻带来的快感几乎是以往的两倍。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阿洛伊居然不怕镜子,直接照镜子也没什么反应。那当初为什么要砸了镜子?还不准山庄里出现镜子?
他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线索?
思考间,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冷水,虞离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
阿洛伊对他越偏执,那么他就越好套线索。套线索第一步,当然是卖惨装可怜。
冷水浸泡全身,虞离打了个喷嚏。
他面无表情地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让阿洛伊也躺冷水里试试。
————
离开虞离房间,阿洛伊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几乎是跑的,最后脚步已经乱掉节奏,额头上冷汗遍布。
一直等候他的管家看见,大惊失色:“少爷,您怎么了?”
阿洛伊推开门,声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暴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