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丁老的不耐烦,掌柜的面上讪讪,心说我有那能耐还用得着对你点头哈腰,出口的话却成了,“您老说笑了,这种事还得您来!不是不舍得给您药丸子,实在是我也拿不出来,前头送来的那些都送去了京城,杨老的那个小厮,几天了也不见个人影,我也是没得法子!”
丁老在药房耗了几日,成果不尽如人意,情绪且暴躁着呢!
稍稍收敛情绪,问说:“你是说那药丸子是杨老头弄出来的?”
人人都称那老东西杨神医,这会儿没有外人,丁老才不会那般客气。
“是不是他做出来的我不知道,却是他随从小厮送来的,不过听那意思是杨老新收的弟子鼓捣出来的,还扬言说不是看杨老面上,药丸子且轮不上咱济民堂,那小子说话的模样且嚣张呢!”
掌柜的评价还算客观,人家并没有添油加醋。那天小鹿来人济民堂,前面有了杨神医的叮嘱和李秋岁的交代,他且不怕事儿呢!
丁老捋着胡须,杨老头那样的还能缺银子使,拿药丸子来济民堂寄卖,不够丢脸的。
“他的两个徒弟不都在京城吗?这把年纪了还收什么弟子!”
掌柜不搭丁老的话茬,那可是十两银子一丸,他还不死心,“真就甄别不出?”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哪家鼓捣出新药方,他们直接买成药回来,多花几日功夫,总能甄别出大概的配方。
这种事在大医馆中司空见惯,早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此,谁也别指摘谁。
丁老听掌柜提起这茬又来了脾气,“我还能把方子窝藏带回家不成?这做药丸子的手法虽新颖,还不算多高明,药性融合的手段实在是了得,我尝试了许多次,成药有那么点意思,却始终不得要领。不行,就去杨老头那边打问打问。”
左右他是没法子想了。
掌柜面上呵呵笑了笑,心里不免骂老东西不要脸!
鄙夷他也就敢在这里叫嚣,当着人杨老的面露一句口风看看。
破解人家的方子,还能上门去请教正主,这脑子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