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没事。”见江鹤苓脸上痛苦神色稍有缓解,闻弈便又坐了回去。
江鹤苓没理他,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虽然江鹤苓说了没事,但闻弈还是留了一点心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少爷死要面子活受罪,给自己装出个好歹来。
江鹤苓应该非常不好受,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额上又不断析出汗珠,甚至还不受控地逸出些许潮湿玫瑰的信息素,不过他紧抿着的唇倒是比之前多了血色,也没再发出任何shen • yin。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江鹤苓才从方才那种昏睡的状态里醒来。闻弈见他脸色比之前看起来好一点,心里便放松了一些,正想收回视线,却见他开始脱衣服。
小huáng • piàn都不看的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会偷看别人换衣服,闻弈立刻收回了视线。
但这辆车中央后视镜太大了些,加上江鹤苓坐的位置绝佳,闻弈的余光里总是闪过一抹白,动来动去,晃得他心浮气躁,只能一把将后视镜给转向了窗外,然后转头看向前方将明的天色。
余光里,江鹤苓似乎瞥了他一眼。
等到后座的动静停下来,一抹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闻弈嗅到那股带着苦味的潮湿玫瑰信息素,他才又投去余光。
联盟的囚服上身都是两件套,除了外套以外,里面还有一件短袖T恤。
江鹤苓只是脱掉了囚服外套,身上还穿着那件T恤,他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微微侧眸望向窗外。
夜风因为车速而变得汹涌,江鹤苓略长的头发在夜风中飞舞,而他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也被风鼓动、飞扬。
他右手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头发中,将原本的额发后撩,露出整张脸来,长眉斜飞,眼眸半阖,神情懒散却矜贵。
闻弈还注意到他右耳耳垂上多了一枚黑色的耳钉,微弱的冷光映着他白皙的脸,杂糅出一种带着些许桀骜的性感,每一缕飞扬的发丝都像是钩子,勾得人痴怔。
闻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视线甚至还从他袖口钻了进去,瞧见他鼓起的T恤下白皙瘦削的胸膛。
晦暗的光线里,那抹暗白随着呼吸起伏,犹如夜色中的海浪,卷着几分温柔,一点粉色时隐时现,撩人心弦。
空气里的潮湿玫瑰信息素也随着夜风钻进闻弈的鼻腔,他喉结滑动,心说Omega都这么粉吗?
第9章洗澡
“你在看什么?”
慵懒的声音随着风一起钻进闻弈的耳朵里,闻弈蓦地抬眸,视线撞上江鹤苓半阖的眼睛,对方眸光从长睫下投出来,落点向下,是他的喉结。
闻弈:“……”
“看你怎么不换衣服。就这么爱穿这身囚服?”闻弈语气坦然,装作自己是刚回头而已。
江鹤苓长睫微抬,目光停在他脸上:“你不是爱看我穿这身囚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