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苓?”
闻弈立刻翻身而起,奔向了江鹤苓身边:“草,你怎么回事?”
江鹤苓体内信息素疯了似的乱窜,原本用来压制自身信息素紊乱的抑制剂在此刻却成了助力,后颈又疼又涨,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似的,他意识昏沉,身体却又因疼痛清醒,他嘴唇张合,发出模糊的气音。
“你说什么?”
闻弈的身体异于常人,感知也比一般Alpha敏锐,所以当空气里的潮湿玫瑰信息素越发浓郁时,闻弈能觉察到的除了那种Omega信息素的甜腻感,更多的是一种侵蚀的刺激,会让Alpha产生对抗性的刺激,很微妙。
只是此时闻弈的注意力都在听江鹤苓说话上,没去在意这细微的刺激,但他的腺体要比他的思绪敏感,即便他有意克制,也还是在刺激中释放出了些许琴酒信息素。
“抑……抑制剂。”另一个Alpha的气息出现,让江鹤苓短暂地恢复了意识,他看清眼前的人,颤抖着说出自己的需要。
闻弈立刻会意,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昨晚赵医生放在这里备用的一枚抑制贴。
“昨儿让你贴,你不贴,你坚持一下,”闻弈跪坐在床上,半拥着江鹤苓,让他松开手,露出通红又滚烫的后颈,“松手,先把这个贴上。”
甜腻到刺鼻的信息素扑鼻而来,闻弈呼吸发沉,刚要将抑制贴上去,却被江鹤苓一把抓住手腕。
“这是什么?”江鹤苓声音嘶哑着开口。
“抑制贴啊,你先将就一下。”闻弈说着又要动作,江鹤苓却是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制止了他。
江鹤苓喘息着缓了口气儿,抬眸望向闻弈,目光痛苦又坚韧:“你昨天,是不是给我用了这个?”
“嗯,”闻弈不明所以,“都什么时候你还问这个?”
得到肯定的答案,江鹤苓了然地深吸一口气儿,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明明刚注射过Er抑制剂,还会突发信息素紊乱了。
这是物极必反,压得狠了。
“我不用这个,”江鹤苓推开他的手,“去车里,拿我的。”
闻弈皱着眉,一脸的不赞成,但看着江鹤苓痛苦的脸,却也只能松手。
遇到这么事儿精的少爷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