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偏远落后的小镇来说是违和的,而更奇怪的是他们对外来者的态度,处处透着畏惧和讨好。
就像那个卖衣服的店家,闻弈拿不出现金,他不觉奇怪,也没有恼火,反而谄媚地免单,以求关照。
这说明,这里时常有外来者经过,且外来者势力不小,使这个镇子上的人不敢反抗。
这里的人既然对外来者的态度如此恭敬,就不会有胆量去偷外来车,所以偷车的小贼,要么狂妄无脑,是这里的地头蛇,要么有人撑腰,和那些外来者关系匪浅,又或是二者兼并。
闻弈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问,就打听到了地点——红商场。
镇子虽然不大,但没有代步车也的确不方便,闻弈正琢磨着从哪儿弄辆代步车,就瞧见院子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正欢快地骑着自行车满院子乱转,旁边还有个围观鼓掌的小男孩,正是赵医生的小儿子豆包。
一分钟后,坐在自行车上的人变成了闻弈。
大的那个被赶到了一边儿,忍气吞声地撇着嘴,小的那个则被闻弈塞进了车篮子里,可怜兮兮地抱着腿。
“闻先生,你这是?”闻声赶来的赵医生惶恐问道。
“要出去一趟,车借我用一下。”闻弈平静道。
“哦,好的。”赵医生快步走来,朝着车篮子里坐着的豆包招呼道,“豆包,快下来。”
闻弈一转车把手,赵医生便搂了个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惶恐地看向闻弈。
“我一个人无聊,带他一起吧。”闻弈微笑着又说,“楼上那个,就麻烦你好好照顾。”
表面上是客气的摆脱,言外之意却透着威胁。
闻弈到底没有心大到把昏迷不醒的江鹤苓交给一个陌生人,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只能出此下策。
赵医生立刻领会到闻弈的意思,即便心里不安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挣扎片刻,她伸手摸了摸豆包的头:“那豆包听话,不要乱跑,早点回来。”
“放心,不会去很久。”给了一巴掌,自然是要给一颗糖,闻弈又安抚性地补充了一句。
豆包倒是一点儿不害怕,听说要带他出去玩就连连点头,笑嘻嘻地和妈妈挥手说再见。
于是,闻弈就这么带着个拖油瓶出了门。
“叔叔,我们去哪儿玩?”豆包坐在车篮子里,满脸都是期待。
叫江鹤苓漂亮哥哥,到他这就是叔叔了是吧?
“叫什么叔叔,叫哥。”闻弈纠正道。
“哦,哥哥,我们去哪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