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坐后面那辆车。”
眼前这个草味儿Alpha,闻弈是怎么看怎么不爽:“不是说要我贴身保护他吗?不坐一起怎么保护?”
“少爷身边有我就行。”沈林平静答道,说完便朝着另一辆车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弈心头一梗,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坐上后座的江鹤苓。
江少爷这会儿就像是终于到了温柔乡,神情放松地仰靠在车座上闭眼浅憩,完全默许了沈林的安排。
“……”
闻弈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股被抛弃的不爽感,脸上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行吧,我也懒得管他。”
沈家两兄妹随着江鹤苓上了一辆车,剩下的那个Alpha自然就和闻弈上了另一辆车。
两辆车先后启动,碾着夜色离开了露汀镇。
有了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身边,江鹤苓才算是完全地放松,表露出他平静外表下的痛苦。
先前他的确受了闻弈信息素的影响,但那种影响只是让他感到空虚,类似于Omega被标记后的依赖性,会不自觉地因为闻弈的信息素而产生反应。
江鹤苓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本能,所以他给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以痛止痒。
“我先给你做个基础的检查。”沈婷察觉到江鹤苓的异样,打开手提箱,从里面的便携检测仪器里挑出了一个腺体能量检测仪,“你刚才用过抑制剂?”
她虽然是个Beta,但体质特殊,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很轻易地在江鹤苓身上闻到了那股属于Er抑制剂的淡淡草木味。
“嗯。”江鹤苓配合地侧过身,将后颈露出,在沈婷将仪器贴在他的腺体上时,尝试释放信息素,以便检查。
看着仪器上起伏不定的曲线图,沈婷眉头逐渐皱起,低喃了一句“奇怪”。
“怎么回事?”一直留心后座情况的沈林立刻问道。
沈婷没答,她将腺体检测仪取下,转而换了个测心率的仪器,江鹤苓配合地伸出手腕。
等到基础的检查做完,沈婷才开口问:“除了我给你配的Er抑制剂,你还用了什么其他的药?”
江鹤苓说高烧昏迷的时候打过点滴,之后他信息素紊乱差点发情,他怀疑过是因为药物不对,但事后他清醒过来问过赵医生,也曾检查过空了的药剂瓶,就只是正常的退烧药。
江鹤苓简单地说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贴过抑制贴。”
“没了吗?”沈婷又问。
江鹤苓看了她一眼,沈婷便又说:“你的信息素能量过高,不像是刚用过抑制剂。”
江鹤苓眉心很轻地皱了一下,思忖片刻后说:“或许是因为我身体里还有其他的Alpha信息素。”
这话一出,沈婷和沈林两人皆是愣怔。
“谁的?”沈婷问。
“闻弈。”江鹤苓有些疲惫地呼出一口气儿,“他咬了我一口。”
这比方才那句话还让人惊诧,前头调整路线的沈林动作一僵,险些选错了路线。
“他咬了你?”沈婷也脸色变幻莫测,惊诧之余还透出一丝八卦,“标记你了?”
“没有。”江鹤苓简单地将他因为信息素紊乱被误会是发情期到了,闻弈在弄丢了抑制剂的情况下,不得已咬了他一口的事情交代了。
当然期间闻弈对他“上下其手”的事儿,江鹤苓一字没提,却没想沈婷又问了一句:“然后呢?被人咬是什么感觉?”
江鹤苓无语了一瞬,差点以为沈婷是在八卦,但看到沈婷眉宇间笼着一层疑惑,他便知道这是作为医生必须了解的情况。
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