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没脸没皮,这完全就是污蔑了哈。
明明他是厚脸皮。
至于混蛋……
江鹤苓好像就喜欢他混蛋,他这样那样混蛋的时候,江鹤苓明明抖得非常厉害,信息素疯了似的乱窜。
闻弈心头心思飞转,将自己这段时间来来去去干的事儿想了个遍,却一句反驳没敢说。
思忖片刻,他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点了点头,郑重开口:“行,我从今天开始讲礼貌。”
立完志,他又换上诚恳的口吻对江鹤苓说:“我承认第一回见面,我有点没礼貌,我不该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那样说你,我给你道歉。”
江鹤苓不为所动,毕竟这家伙什么话都是张口就来。
“对不起,是我嘴贱,你原谅我吧。”闻弈倾下身,几乎将江鹤苓笼罩,他微低头颅,耷拉眉眼,活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大狗。
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江鹤苓嘴角抽了抽,怎么自恋狂似的孔雀还会撒娇吗?
不等江鹤苓说点什么,闻弈又道:“既然我跟你道歉了,那礼尚往来,你也得跟我道歉才行。”
“……?”
江鹤苓:“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你让你手下揍我了啊,五打一,可疼了。”闻弈委委屈屈地控诉,“还打了我的脸,差点给我打破相了,是不是得跟我道歉?”
江鹤苓差点没气结,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闻弈,推开他就要起身:“谁打的你,你找谁,别在我这耍无赖。”
被推开闻弈也不恼,还伸手抓他:“少爷,那可都是你的手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就得找你。”
江鹤苓直接下逐客令:“滚蛋。”
“不滚。”闻弈一步上前,给江鹤苓堵在了床尾,“你不跟我道歉,你就欠我一次,亲我一下,这事儿就算了。”
说着他还把自己的脸凑上前,笑意盈盈地看着江鹤苓气红了的脸。
江鹤苓的耐心这下是真的告罄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闻弈的脸挥去,闻弈立刻侧身避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一击不中,江鹤苓立刻抬腿做出要横踢的姿势,闻弈余光瞥见,预判之后后让,却没想江鹤苓没有踢他,而是要踩他的脚,两人一来一回,小腿勾缠,闻弈身形一让江鹤苓便被他拉扯着往后栽倒。
闻弈当即长臂一揽,搂着他的腰,被带着一起倒向了身后的大床。
将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闻弈轻笑起来:“少爷,你这回可欠我两次了昂,要亲两下才行。”
两你个头。
江鹤苓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刚才自己因为动手而过快的心跳,继而冷声呵斥道:“闻弈,你有病吧。”
“对,”闻弈不要脸地点头,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沈御医刚刚确诊,我恋爱脑晚期,病因就是江鹤苓,得江鹤苓喜欢我才能治好。”
姿势翻转,江鹤苓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但他还是清晰地听见闻弈说的话,并且刚才有所减速的心跳又开始怦怦加速。
“放开我。”江鹤苓色厉内荏,试着挣扎了两下,却犹如蜉蝣撼树,加上闻弈身上的信息素影响,江鹤苓更没力气挣扎。
闻弈轻轻笑了起来:“不放,抱一会儿说不定也能缓解我的病。”
从小到大江鹤苓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大多数都对他敬畏有加,他说一旁人不敢说二,连江启元也对他千依百顺。也就沈婷敢在他面前放肆一点,却也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尺度。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闻弈这样不讲理,却又打不过的人,过往所有的手段面对无赖统统都作了废。江鹤苓感到心累,身体也在信息素的影响下逐渐发软。他在想,当初或许就不应该选择闻弈。
“只是抱着好像不行哎,”闻弈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咖啡苦香和潮湿玫瑰的花香,“还是亲一下吧。”
“不是说从今天开始讲礼貌吗?”江鹤苓平静问道。
“那你现在就喜欢我吗?”闻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