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是吧,中介所是这样的啦,现在工作不好找嘛。”乙姐满不在乎地说,倒了一杯麦茶给她。尤小稍接过茶杯,问:“我们在这儿等谁呀?”照说,她们现在应该直接去幼儿园面试了。
乙姐模棱两可的说:“等个人一起过去,小稍你不着急吧?”
“不急不急。”
乙姐笑一笑,“那就好,喝口茶——就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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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人倒下一片,阿善消失在镜头里。曲文夺轻声地倒数:三,二,一。
门被踹开了,阿善喘了一口气,问他:“小稍在哪儿?”
“你猜?”曲文夺低头装作看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或许已经完事了——就像你想的那样……呜!”
顷刻间,那根换了新宝石的细簪插在自己肩膀上,血逐渐渗透上衣。他被阿善从椅子上提起来又掼到地上,背部遭遇沉重的撞击,没等叫出来,喉咙就被掐住了。
一边的阿甲用指尖捂着嘴,小声地说:“这可真棒。”
“小稍在哪儿!?”
阿善将发簪插进皮肉更深,看到曲文夺痛苦地眉眼紧闭,却依然难以遏制地笑出来,对他莫名其妙地说:“你选错了,我不喜欢紫色。”
“现在我也不喜欢了。”阿善说。
发簪被拔出来准备朝着现场另一颗紫色的物体刺下去时,阿善的脖颈旁多了一把手术刀,后脑上无声无息地顶着一把枪。
阿甲和丙哥一喜一怒,两尊金刚一样盯着阿善。
“哥——?!”
听见妹妹的声音,阿善惊诧地抬头,尤小稍手里的麦茶“咣”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碎成一片。身后的乙姐发出夸张的尖叫:“天呐!shā • rén了!报警啊!”
尤小稍一把抓住乙姐的手:“乙姐!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哥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误会!”转头跟她哥喊,“哥,怎么回事啊?!”
阿善反问她:“小稍,你没事吧?这个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更加用力掐着曲文夺的脖子,曲文夺快憋死了,却还是笑。
小稍一脸懵,都要急哭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我、我来面试呀,手机刚才摔坏了!”
乙姐还张罗着打电话:“职业中介所还能干什么呀?!光天化日之下行凶shā • rén,一定要报警!”小稍按着她的手苦苦恳求,差点下跪。
阿善看向曲文夺,压低了声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脖子被放开了,曲文夺平顺了一会儿呼吸,笑意不减:“我要干什么,取决于你在干什么,代号——!”他没能说出那个数字,阿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曲文夺眯着眼睛,似乎在说:原来如此。
他抬抬手,小丁立刻关掉了投影屏。阿善慢慢地放开他,站了起来。小稍扑过来死命地拽着他的手,不敢看地上的曲文夺伤得有多重,拼命让自己冷静却还是带着哭腔:“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出事了,有人跟我说——”阿善忽然顿住。
暴戾乖僻,嚣张跋扈,第一次见面就拔剑砍人,对攻击他人毫无顾忌——所以当阿善听闻虐杀案同曲文夺有关时,完全不觉得意外,甚至认为“果然很像他会做的事”。
也让曲文夺借此故意挑拨他的情绪并成功设下圈套。
可曲文夺到底做没做过,阿善并不知道。
“给你妹妹介绍工作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个老板真是当得委屈。”曲文夺坐回椅子上,伤口疼得他嘶嘶地抽气,语气却依然漫不经心,“怎么办呢,阿善?”
小稍已经吓得哭起来了,说“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放过我哥哥!”阿善低声安慰她,转头对曲文夺说:“说条件吧,我都答应。”
曲文夺摆手让乙姐把小稍带走。阿甲拎出医生包,戴上手套,笑眯眯地问:“可以不给您打má • zuì吗?”曲文夺问:“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