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跟我的爱心发射一样吗?我们真是注定的缘分!”艾心惊喜万分,突然俯下身子靠近她,仿佛跟她说悄悄话:“那你能不能多跟我讲讲外面的事?”
“外面的事?”
艾心漂亮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和委屈:“我每天要么是在练习室,要么是在赶通告,身边一堆工作人员,除了队友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们也不让我接触网络——”
他可怜又寂寞的模样,像雷电一般击中了知心的母性。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做任何事——哪怕这个“孩子”跟她同龄,甚至还比她大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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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的屏幕里,偶像艾心一行人已经结束用餐走向停车场,镜头随着他们的行踪调整焦距、切换位置,以保证足够清晰的影像捕捉。
从角度和距离来看,这是位于餐厅周围的高位监控采集器。
与艾心同行的女性粉丝忽然抬头回望,有一瞬间透过电子设备而与屏幕后的人四目相对。
丙哥正因为曲文夺的命令而密切关注着艾心,在操作台上的手指一顿,喃喃自语:“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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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艾心正礼貌地为知心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周围的粉丝因这绅士举动而爆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知心收回不知看向何处的视线,两手捂住发红的脸颊,一边摇头一边开心地回答:“没事没事,一定是有人在狠狠嫉妒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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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拭尘坐在大猛的武器工作室里,挑个角落远远地捂住耳朵。
大猛端坐在工作台前,盯着面前的两把小刀,双手死死握成拳抵在大腿上,努力克制自己暴起伤人的冲动。
毕竟他也打不过。
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怒吼:“你tā • mā • de不能早点拿出来?!?!?!”音波把黑狗震得缩了下脖子,荡过层层天花板传到楼上的诊所,让女牙医给顾客补牙的动作都顿了顿。
甘拭尘放下双手,耸耸肩:“忘了。”
大猛手掌敲打桌面,叮当作响:“拳套都做完了你说要嵌匕首!要修改多少东西你知道吗?!你早干吗去了?!”说罢抄起小刀飞向甘拭尘的鼻梁。
甘拭尘头一歪,抬手接住:“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尺寸应该适合跟拳套一并使用。”接着拉过黑狗的手臂放在内外侧各比量了一下,交到对方手里。
黑狗仔细观察起这把精致玲珑的武器。因为体积关系抹去了刀柄与刀身的界限,双刃刀身异常纤细而犀利,没有特殊的技巧使用起来并不方便,还很危险。但通过机关设计跟拳套护腕部分可以做嵌合使用。
靠近刀锋部分刻着两个字,黑狗能够辨认:“犬牙?”
甘拭尘点点头:“是它的名字。一个朋友亲手打造来送给我的,现在送你。”
“没想到你还留着。”大猛看向他身边的黑狗,问,“那一个是,这一个也是,你不是说最讨厌狗吗?因为太粘人!”
“讨厌啊,现在也讨厌。”
黑狗说:“我不粘人的。”
甘拭尘说:“你不是狗。”
“总比你哪天扔了强,还算还有点人情味儿。”大猛张张手,甘拭尘把小刀给他丢回去。对方把刀和拳套一并收好,高大的身躯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锁门,“我得去诊所帮忙,改好了再叫你,现在滚蛋吧。”
跟随大猛从诊所后门穿过走廊,黑狗瞄了一眼看诊台上看牙的人,瞬间冷汗就下来了,紧紧地贴在甘拭尘身后,拽着他衣服后背说甜哥快走。
那人下巴上布满没擦干净的血迹,表情痛苦地攥紧拳头张大嘴巴“啊啊”叫,断裂的牙齿让他浑身上下的击打伤反而看起来不怎么疼了。
甘拭尘刚想嘲笑黑狗,却听到大猛沉声说道:“该不会又是因为雇佣兵?”
“你认识?”
大猛摇摇头:“不认得。但最近这里出现很多雇佣兵,跟他们起冲突被打伤的混混也多了起来,这个恐怕也是,光是来这里补牙的每天都要好几个。”
甘拭尘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