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目送他消失在破败狭窄的街头,转身去店长办公室:“跟袁先生说,那个人还在打听‘净火’,跟之前报告的是同一个人。”
阿虎恐怕不知道,在菱山南任何行动都逃不出袁岷山的耳目。
回到大堂,饭馆里已经坐下一男一女两位新客人。男的十分高大,饭店的椅子对他来说简直像儿童座椅。
“看什么呢?”
大猛收回望着某个方向的视线,喃喃地说:“感觉好像看到了熟人,不过是我眼花了吧。”他跟女牙医一起点了一壶酒:“听说这里的黄酒特别好,以前上班也不能喝,现在终于有机会尝尝,小娅能喝吗?”
名叫小娅的女牙医还是梳着那个尾部齐刷刷的马尾辫,一脸严肃的模样,说“我酒量很好”。
“应该请你去更高级点的餐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走得那么远,抱歉了。”
小娅摇摇头,问道:“诊所会停业多久?”
大猛擦完筷子换给她:“不知道,看情况吧。”久安现在情势混乱,那只猫咪一旦投入其中,自己必然不会也不能避开战局。但小娅只是个普通人,不能波及到她,反正诊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存在,即使关掉也无所谓。
“这是附近唯一一家有执照、收费还不贵的牙科了。”小娅说,“很多人都靠着你的诊所才能看得起牙齿。”
大猛笑一笑,“应该说你是这附近唯一有执照的正经牙医。你明明可以去大医院就职,赚钱开自己的诊所,为什么不去呢?”
“因为这里需要牙医。”小娅板着脸说。
卤味和酒上得很快,大猛给她倒了酒盅的一半。她把刚倒好的酒端起来闻一闻,然后没等大猛就一口气喝光,又给自己倒满。
惊讶于她这狂放的饮酒风格,大猛于是给自己也满上,说道:“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喝个痛快!你呢就歇息几天再就职,薪水照算,在我这里一直没空放假,委屈你了。”
“我不要。”小娅说。
“啊?”
“我等你重新开业。”
“但是——”大猛没敢说,也许这次他没命再让诊所开起来了。
“为什么那个人叫你‘小兔兔’啊?是因为你以前戴着的那个兔子挂件吗?你喜欢兔子?”
不明白为何话题突然转移到这里,大猛挠挠头。挂件他已经收起来,再也不戴了。
他“死”后两年,给他挂件的那个女孩成了别人的妻子。然而即使活着,大猛也不能再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不然就会如现在一样为无辜的人带去危险。
“反正我不是那种会喜欢小兔的可爱女孩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