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宇笑一笑,并不回答,只是问道:“阿虎怎么样了?”
“头痛症状减轻了一点,还是偶有些记忆错乱。”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见到阿火对他的刺激比较大。”
“需要进一步用药吗?”
黄忠宇摇摇头,“不,稳定即可。”他看向北千里,“我们需要他的‘错乱’,这样阿火才能对他有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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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新妹忐忑地坐在咖啡厅里,紧张地望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一个长得十分出众,另一个是身材高大得十分出众,坐在轮椅上都比一般人壮上许多。
有人约她到这里见面,但是刚坐下来几分钟,店员就把闸门从里面锁上,遮挡住玻璃门上的白猫,吓得她当场就想逃跑。
“不用害怕,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摘下店员帽子,甘拭尘露出脸孔来,同时将两杯咖啡一壶牛奶放在桌上,“请自己加糖。”
杜新妹不敢喝,只是盯着他:“你说你们认识阿虎……”黑狗通过小螃蟹与光仔联络上她,刚好自己正因为杳无音信的阿虎而焦虑万分,便大着胆子来赴约了。
她想,黑狗是阿虎的朋友,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我是他的好朋友,你叫我大猛就行。”轮椅上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他总是叫我‘小兔兔’。”
小兔兔?杜新妹满眼意外,下意识地摸了摸皮包。
包里装着阿虎的日记本。她在这里面看到过“小兔兔”,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一个与绰号印象完全相反的外型。
“我是他的——”另一个人顿了一下,“他的老师,叫甘拭尘。还在做雇佣兵的时候,教了他一点东西。”
“雇佣兵……”杜新妹重复着这三个字。虽然阿虎模糊地提过,但她并未追问,只知道他肯定在做着什么危险的工作。
“这次请你来,是想交换一下关于阿虎的信息。实不相瞒,我们前几天都见过他。”
“你们见过他?!”杜新妹便顾不上其他,着急地追问,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交换:“他怎么样?还安全吗?他的电话完全打不通,你们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吗?”
纵使甘拭尘再不懂人心世故,也能从女孩眼睛里看出她对阿虎的担心与爱意。
他把咖啡往前推了推,指了下太阳穴:“安全没问题,但是这里不太好。”
“是不是头痛?!他之前头疼得很厉害,要吃好多止痛药!”杜新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那他现在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