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这年纪也不大,才二十来岁的人,可能是平时候锻炼得少了,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疲惫得不行,手脚也冰凉着,肚子里还隐隐作痛。
早上临要走的时候,小幸不安地醒过来了,小孩身体好,少有地进医院,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国外住院。孩子年纪小,担心的事情虽然少,但是也能占据她整颗心。
小幸见我要去上学了,小姑娘几乎是立刻就撅起嘴大哭起来,还在病中的小孩也是难哄,一直到天色大亮,离第一节课开始就剩半小时,我才又把她安抚到睡了过去。可能是退烧的药里也有安定的成分,小姑娘哭哭闹闹地又将她仅剩的精力给消耗掉了,这次倒是睡得格外的沉。
这家医院离学校还是有些距离,几乎是一路狂奔才踩点进了教室。
因为小幸还在医院里,虽然有杜遵盛的人在照料着,可我还是担心得不行,一直想着小孩会不会因为不安而再次惊醒,又在想这次的感冒什么时候能好,担忧小姑娘身体恢复的情况,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上课是那么的难熬。
终于等到第一堂课结束,我实在是不放心,还是打算去请个假,结果当我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就跟断了电的电视画面一样突然黑了下来,脑子也晕乎乎的,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手脚发软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旁边的同学眼尖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赶紧扶住我,又往我嘴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
等我能说“谢谢”的时候,已经接近下一堂课开始的时间了,我足足缓了好几分钟才又有了清醒的意识。
一路扶着墙出了教室,请假的事情也在我有些踉跄的脚步中办完了,看到我这个样子的同学或是老师都对我显露出一副很是担忧的神情,好像我病得很重一样。这让我不得不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经过,好从中找出导致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可能就是昨晚太着急了,一直紧绷着神经,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小幸生病的事情,又跟着忙了一夜,没怎么睡好,早上也没来得及吃上点东西,最后低血糖才这样的吧。
我给自己这副苍白到可怕的脸色找到了很恰当的因果关系。
后面实在是没有精力就靠自己一个人回到医院去,这才喊了司机开车过来接我。
日常中我还是不怎么喜欢和旁的人待在一块,只有和我们同住的小幸的保姆和我相处的时间要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