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周正骂了声,手机里响着“我等到花儿都谢了”,他吞了口口水,目光如炬,有把火在心里烧。
他点了挂机,朝那露在外面的脚伸出手,空调热风吹得他一身汗,额头正往外冒汗,手却握住了那细细的脚踝。
不知怎么脑子里已想把它折成麦当劳的logo,那娇弱的少年怎么经得住那种折腾,周正光是想想就觉得陈清池会哭,真他妈想把他弄哭,看高高在上的人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下,周正眸光微凛,松开脚踝,小心走过去,屏幕上显示着——
陈岩:清池,你睡了吗?
周正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弄死这个没心没肺睡着的陈清池。
目光扫向半个身体塞进被子里的陈清池,吐了句,老子以后再收拾你。
嘴里说爽了,又蹲回床边,握着那截腿。
他没什么特殊癖好,之前强子看他一直不谈对象,也不出去瞎搞,觉得他性冷淡,旁敲侧击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欲,比如对一些物品或者指定部位有特殊情节,以为他不好意思说,给他找了各种各样的片,但周正没有太多感觉,那些主角们虚假的演技,突然的车都会让他觉得扫兴,更别提什么特殊爱好,他就是觉得挺没意思。
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对指定部位有点癖好,譬如现在,他感觉手心出了一层细汗,不止是想抓着,不止如此…他俯身低下头去,唇落在脚踝,宛如臣服在王子脚下的狼。
陈清池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气球,准备飘到天上去的时候,绳子被地上顽皮的小孩拽住,他努力飞,可是绳子始终被小孩攥在手里,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飞起来。
小孩挂着顽劣的笑说:“你飞啊,怎么不飞了。”
恶劣的语气,没人这么恶劣对待过他。
下一秒,小孩的脸变成了少年的周正,周正将绳子拽回来,手捧着气球,让它逃无可逃。
“小气球,怎么不跑了?”
第二天醒来,陈清池发现周正不在,他最近真是被周正烦昏了头,连梦里都不放过他。
他下床,感觉腿有点累,发觉脚踝跟被碾过一样,好像走多了发酸的感觉,大概最近走多了路,伸手揉了揉。
洗漱完,换上衣服,外套还是周正那件皮衣。
下楼吃饭时,陈清池没见着周正,于是自己去了那家馄饨店,吃完早饭见又去街上溜达了一圈,找了家卖衣服的店,买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把周正的皮衣包起来。
周正凌晨三点才回房间,不仅摸了,还亲了,搞得他半夜洗了好几把冷水澡,光是腿就有的他受的,真不敢想陈清池哪天真要愿意和他一起了,他怕自己会兴奋得猝死。
不过,死得其所。
这一晚,他也做了个梦,和十二年前青春期那时候的梦重叠,大抵是些和陈清池有关的春天梦。
早晨醒的时候,裤子粘湿一片,周正揉着额角,上学时总是会做这种梦,后来陈清池离开,他偶尔会做,但也很多年没做过这种梦,如今真是梦回青春期。周正下楼,把东西搬到车上,见陈清池从外面回来,愣了下。
陈清池脸埋在雪白的羽绒服帽子里,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睫毛一闪闪的,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出。
周正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和他生气,毕竟弄了人一晚上腿,梦里也把他折腾得不轻,那点醋意早就消了。
“昨天耽搁了一天,今天得到稻城,不然时间上就赶不及到拉萨了。”周正说道,吞了口唾沫,“你回去把东西收一下。”
陈清池“哦”了声。
周正又跟上来,见他带着羽绒服帽子,背影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忍不住伸手抓了下他的帽子,像极了学校里恶作剧的坏学生,陈清池回头就看见周正那痞里痞气的模样。
“你干嘛。”
周正笑起来,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好看的。”
陈清池一怔,皱眉,伸手把他手上抓得帽子摁回自己头上,不让他碰。
想到昨晚被他喝醉打扰的事,冷静又严肃地说:“麻烦你工作的时候不要再喝酒了,这很不敬业。”
周正没想到他还教训起他来:“哟,啥叫工作时候?”
“我包车的这段时间,你是我的司机,我不希望你因为喝醉酒给这段旅途带来什么麻烦。”
陈清池严肃的时候,让人特别想欺负他,明明生的一副娇弱样,偏是爱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