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按摩仪就摆在他的桌子上,被催促时着急间把桌上东西全都划拉进包里,但唯独落下了数据线。
这简直是噩耗,常岸翻遍了整个包,连个插头都没找到。
他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车内格外安静。
看来只能等安排好住宿后再想办法解决了。
学校紧锣密鼓地把人员安排好,常岸在下车时将帽檐向上抬了抬,看到其中一栋楼里已经住了人,几扇窗户边都站着学生在向下看。
本以为屋子是先到先得,没想到学校早就已经用电脑系统分好住处,志愿者直接点名将人分成三批带走。
常岸和宋和初被分到了最后一间房。
“我看刚才那同学是一个人一个套间,我可以去跟他住吗?”常岸站在屋子门口,做了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志愿者一口回绝,“之前是同寝才能合住,否则会增加交叉感染风险。”
常岸听到自己的心里防线在慢慢崩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志愿者。
“不合规,体谅一下。”
宋和初实在看不下去,生怕常岸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丢人举动,只好转身主动推开了房门。
特殊时期确实没有办法,常岸也不想为难别人,一步三回头地跟了进去。
这屋子门口还有一小节台阶,常岸迈上去,总有一种他迟早会被绊一跤的预感。
志愿者公事公办地将门拍上,顺手在门上粘了个门磁感应封条。
宋和初挑了一间阴面的卧室,站在门口转头看常岸。
常岸的眼神看起来很不爽,棒球帽将他的头发压得很低,遮在眼前,将一双眼尾上扬颇具攻击性的眼睛衬托得更锐利。
宋和初的本意是借此动作通知他一声“这间屋子归我了有没有意见”,但常岸也不说话,只好当他是默许。
宋和初进了屋子。
屋里是一张上下铺双人床,不过只有下铺铺了床垫和枕头,旁边是两张桌子和两个柜子,是常规双人间宿舍的样子。
他从包里拿了张消毒纸巾,准备把桌子擦一擦,余光看到常岸甩手进了对面的卧室,并毫不客气地“咣当”一声关上门。
有病,过不了五分钟就有人来做核酸,还得灰溜溜地把门打开。
宋和初看到对面门框上挂着个摇摇欲坠的纸片,是门框的检测合格证,随着这一声响飘飘悠悠地掉落下来。
——常岸也没想到这门有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