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樊米,辛又跟着樊豆来到了陶坊。
说是工坊,其实就是樊豆的家。
院子里有一口小小的陶窑,堆放着不少陶器。
在春秋时代,陶器制作已经很成熟了。
像辛邑这样的小地方,也有自己的陶匠,而且一两个人就足以完成所有的工序。
“咳咳咳……”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樊豆赶紧跑进了低矮的土坯茅草房。
“爹,你怎么样了。”樊豆的声音传来。
“死不了!去看看窑火灭了没有!一大早就跑出去,我这陶坊算是完蛋了!”
啪!
屋子里传来器具破碎的声音,随后辛又看到樊豆抱着头跑了出来,后面一个瘸腿的老头子拿着一根棍子,朝着樊豆头上打去。
“住手!”
辛又大声呵斥,阻挡住了后面那个老头子。
“邑大夫……”
火爆的老头子樊缶,见到辛又方才收敛了起来,赶紧向辛又行顿首礼。
“我让你的儿子帮我做几件东西,所以召他去樊君家中,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辛又问道。
“这小子不成器,我的手艺一点也没传下来,整天就知道……知道乱逛。”樊缶很是激动,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
樊豆跪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大地。
“这东西是你做的,还是樊豆做的?”
辛又拿起了地上的一个陶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