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手有限,下去一共就三个人,但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先把这些晕厥的人逐一抬离那里,搬到裂隙口附近。
等全抬过去之后,一个人负责快速回去,联络地面,另外两人轮流背着昏厥的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很快那个人回到了地面,联系救护车,又组织人手下去往出抬剩余的那些人。
我听完这些叙述,再一次询问,确定他们没发现其他人。
我内心焦急,让我的助理在医院待命,然后我赶快驱车,带着救援队去了大通岭隧道那边。
当时我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之前肯定没有搜寻完全,老李他们一定在哪个犄角旮旯晕倒着。可等我们下去后,经验丰富的搜救队,依然没能找到他们五个。
老李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不见了。
搜救队当时严重怀疑,老李他们是落入了后面的那条地下河,因为在这偌大的空间里,也只有那条地下河会出现不定性的危险。
可是我一时无法想通,老李他们怎么会去地下河那边,难道是有新发现?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五个人,老王应该是跟他们分开作业的,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需要一同前去处理?
唉!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医院那边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往其他层面想,只认为,他们五个不慎落入了地下河,凶多吉少了。
我一边安排搜救队进行打捞,一边又赶回医院。等到了医院,那七个昏迷的人已经全都醒了,可这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因为他们和之前的那个叫刘伟的实习生一样,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而且眼睛都是黑色的。
医生检查不出任何病,这些人除了眼睛问题和精神呆滞,身体机能很正常。
他们叫来了眼科医生会诊,但眼科医生也没有办法,他们从来没遇到过眼睛全黑的病例,那根本不是散瞳,因为散瞳只是扩散瞳孔,绝不可能没有眼白,而眼白也就是虹膜,就算是病变了,也不可能变成纯黑色。
这下难住了医生,他们建议转院。
这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这是遇到邪事了。
在转了几次院后,治疗都没有太好的效果。搜救队那边的消息也并不好,他们顺着可能出现的地下河出口沿线搜寻多日,也依旧未果。
正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位老领导听说了这件事,给我打了电话。”
老领导让我把研究所大厅里挂着的那面阴阳八卦镜摘下来,还让我带五个属鸡的年轻小伙子一起去趟医院。
我当时听得一头雾水,老领导却让我按他的方法去做,他那口气认真严肃,我都不好意思质疑,也没办法推脱,
他继续叮嘱,让我把生病的那些人中的一个,用绳子全身绑住,然后用八卦镜朝他照。不管发生什么,让我千万不要收手,也不要往镜子里看。
老领导还说,如果这个人被照了之后没啥反应,那就没办法了,但如果反应剧烈,乱动得厉害,就让小伙子们使劲按住,别让挣脱,直到照得这个人恢复正常,就把镜子撤掉,用背面拍那人天灵盖。
老领导最后嘱咐,不管发生什么,让我们都不要害怕,无论如何,千万不要看镜子那面。
我突然就会意到了什么,那面镜子的来历我很清楚,考古研究所成立后就挂在大厅了,明面上是寓意安宁,但它究竟起个什么作用,暗地里众说纷纭。
当初听得最多的就是,所里发掘回来的东西阴气重,怕邪祟入侵,这东西就是镇邪的,我还觉得他们胡说八道不尊重科学,如今老领导让我拿它去照病人,联系前后,这不就是明摆的驱邪嘛。
老领导交代得有模有样,我虽然不太情愿,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有些忐忑,把那面八卦阴阳青铜镜从所里大厅中取了下来,领着五个属鸡的小年轻,搞迷信去了。
我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此,但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八个病人里,我选了我们所技术员小李,他是个孤儿,没有亲属看护,所以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解释和麻烦。
绑好他之后,他还是很呆滞,坐在病床上,眼睛黑汪汪地让人很不舒服。
我拿着青铜镜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可笑,我一个考古工作者,还是个老党员,现在要跳大神了。
可没想到啊,我抬手用青铜镜照去,这坐着的小李就慢慢抬起了头,眼睛黑黑的看着我,好像不那么呆滞了。
我先是一喜,忽然头皮就开始发麻,心中莫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突然意识到,这小李有反应不是他恢复正常了,而是青铜镜起作用了。
还没等我多想,小李直勾勾看着我,身体忽然开始剧烈抖动,嘴里还发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场面一下变的诡异吓人。虽然之前我已经跟那五个年轻人大致说了下情况,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普通人谁见过个,所以他们也吓得呆住了。
这个时候,小李的身体突然绷直,唰的一下,直挺挺地就从床上立了起来。
我一点没夸张,那种动作,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就像他脖子上套了根无形的绳子,有股巨力把他一下揪了起来。
他立起来后,虽然五花大绑,但还是朝我扑了过来。我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这种阵仗,慌到不行,但本能让我朝后退了一步,拿手里的镜子就是一挡,小李扑过来的身体一下又拉扯回了原位。
那场面就和演杂技似的,太不正常太吓人了。
这个时候,我赶快喊那五个年轻人,让他们帮忙按住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