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杵在盆里,盆里的水都浑浊了,当时我就确定,这人肯定死了,但是我也判断不出他们是自杀还是被人害了。
这种事就发生在家门口,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心脏到现在也不舒服。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那个……老谷和他父亲,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嘛?”
“没有。”
“没有?那调查他们是?”
“只是做调查。”
“哦。”
“你知不知道,谷先生现在住在哪个医院?谁在照顾他?”
“好像是二医院,谁照顾我不太清楚,可能他家亲戚朋友啥的。”
磁带在这里空白了几秒。
“1997年8月31日
已经到二医院脑外科。”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走廊中走路的声音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姓谷的患者,脑袋前些日子被高空坠物砸到了。”
“有的,您是他什么人?”
“朋友,来探望一下。他在哪个病房?”
“哦,他在203室。”
“他现在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需要静养休息”
“好的。”
“啪嗒啪嗒啪嗒……”走廊里走路的声音
“啪!”第三盘磁带全部播完。秦丁把第四盘磁带拿出来放入了录音机里。
“吱嘎”
“……”
“你找谁?”
“……警察,我想问谷先生一些事情。”
“警察同志,我表弟都这样了,想了解什么问我吧。是不是昨天那件事?”
“对,有些关系。但我还是想问谷先生,因为这件事还跟他父亲有关。”
“我三舅?他都去世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吱吱纽”床被压的声音。
“哥……”
“啧,哎呀,你好好躺下,别乱动。”
“没事儿,你让他进来。”
“……”
“谷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你父亲去世后,是土葬还是火葬了?”
“啧!我三舅跟昨天那件事有关系?”
“有。确切地说,整件事都跟他有关。”
“警察也不能随便乱说吧,我三舅去年就没了,那俩租房的人虽然死在那个家里了,但是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而且我弟你也看到了,被算盘砸成这样,还没地方说理去呢,你们也没查到是谁家的算盘吧。”
“谷先生,这算盘是谁的,你应该最清楚吧。”
“哎?警察同志,你说什么呢?……”
“哎呀哥,你先出去吧,我跟警察同志说点事儿。……快去吧!”
“啪嗒啪嗒啪嗒……吱纽……砰。”
“您不是警察吧?”
“我是警察,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查案的,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啊?解决问题?那你说说,那算盘是谁的?”
“你的。”
“嘶!”
“你去年扔的,没扔好,掉到五楼排烟管上了。今年你爸作祟,掉下来想砸死你。”
“……呼,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之前租你房子的那位徐女士家出事了,委托我来解决。你爸已经害了好几个人了,再不处理,就要成气候了。
我想你也应该察觉这里的问题了,说一下你知道的,那套寿衣怎么回事?还有你爸叫什么名字。”
“呼……呼……,我就说嘛!不过……你是警察,能处理这种事?你相信呢?”
“这个我不需要解释,我肯定能解决。你抓紧时间说一下情况,否则麻烦更大。”
“额……唉!我爸叫谷文春。
这事儿吧,也赖我。去年的时候,我跟着单位的人去中州的五里沟要一笔工程款,我是真没想到那地方居然在山里,以为两天就出来了,结果那边发生山洪,出去的路没了,就给困在那儿了。
当初我走得急,也忘了交代亲戚去我家搭照下我爸,结果那里还没有通信设施,我干着急也没用。
等好不容出去了,也都过了半个多月了,我急着赶回家,觉得父亲应该没啥事,谁承想啊,他老人家会突发心脏病。
我这个后悔啊!就想着把葬礼办的风光一些,好弥补我的愧疚,可那个时候有人提醒我,说我爸正好八十一岁没了,是犯了忌讳的,会让子孙后代走下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