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
刘书办膝盖落地,双眼滚出泪珠来,以求得叶永甲的怜悯。
“刘书办,是不是你纵的火?”叶永甲温和地问。
“绝不是啊,肯定另有他人,说不定放火的已经被烧死了呢……”说罢,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内心七上八下的。猫一般看着同知大人。
“放火的怎能把自己烧了?一定是活人,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活人……”
刘书办瞧了瞧自己身上,衣服上连洞都没漏一块,只有少许不整齐的皱痕。
“您看看,”他低头指着脑袋上的一小点破皮,“那是木梁擦破的,不算毫发无伤……”
有几个兵丁也忍不住哄笑。叶永甲在这种场面下不想笑。众人也便止了口。
“好了。他不一定是放火的人,先押在监狱号房,等卢知府裁决。”他一扬手,几个人用绳索捆了刘书办,朝监狱那头走去。叶永甲则率剩下的兵丁回了衙门。
这一场大火,虽扑灭了所有泄密的可能,但也给陈州带来不可量的损失。据筹事房所计,火灾共焚杀一十二人,尸首无存,仅刘书办幸免;册籍字据等俱烧没,淮宁百姓户籍土地之数皆无;还有各地税赋、官员俸禄等常例之数皆失,更不用提房屋尽毁,还需重新修造。
都是为了卢德光的官道亨通,因要抚平知府大人恐惧的心灵。
不过赵授得了消息,便放心地去分派私盐,在淮宁大张旗鼓的招揽百姓,有官军盘查,盐商就取出那张凭证,以为靠山。正在赵知县赚得盆满钵满之际,不远处的衙门也开了堂,准备将shā • rén灭口寻一个正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