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大人……”
蔡贤卿穿着粗布长衣,挽着裤,踩着麻鞋,头不戴冠,腰不系带,身上没一件鲜丽的物件,略一打量,还不知是哪处的穷苦百姓呢。
“您……您也来观盛典了?”一人笑问。
蔡贤卿走到跟前,几个人慌忙避让。
“此间有如此浩大的释奠之典,我焉能不来!”他笑着说道。
“您可是见多识广,在您面前,这点场面算什么?您应该见过比这还壮观的释奠礼吧?”
“十年前南京国子监也曾办过,但其气势之恢弘,用制之严谨则差谬远矣。卫祭酒这却办得庄肃得体,教人敬重。可见他真是下了十足的功夫。”
“蔡大人还懂这些……”那人低声说了一句。
“话说这祭典到什么时候了?”蔡贤卿问道。
“刚才亚献已毕,这回是……什么来着?”
“终献。”蔡贤卿答。
“对,终献,终献……”
“礼毕——”
司帛夏元龙等人在燎位焚了帛,退立左右,引赞便高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