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了这些消息,您想怎么办?”冷屏又倒了一碗茶,悄悄问道。
“我一直以来觉得,空在泰州呆着,是成不了大事的。必须联结一方势力,才能给自己谋条出路。我的意思,当然是去替他还账。”陈同袍说。
“然后呢?”
“哪里说什么‘然后’,先和他吕家搞好关系,以后的事便水到渠成,不用急嘛。”陈同袍抿了口茶。
“我觉得……”冷屏有意充当他的智囊,以博取他的赏识,便斗胆建议道:“恕民女多说一句。”
“说。”陈同袍晃了晃碗,也晃动了浮在茶水上面的几片茶叶。
“民女以为,您和吕家结好之事可点到为止了。吕家与您毫无血缘之亲,且因膝下无女,自然结不成姻亲那样的地步,到底非其族人,总要隔阂一层。何不借还账这个人情,让他带您和省上的人私下认识认识,多向省里靠拢,以求发达呢?”
陈同袍听了她此番话,眼睛顿时都放了光,似乎很意外这个不认字的穷家女子能有这般见解,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不动声色,沉默了半晌,方微笑回应道:“你的见解十分高明。”
“谢大人夸奖。”冷屏虽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沉稳,但早已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了。她握着茶壶,眼睛渐渐走了神,窃喜道:‘若依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就能立长久之计了!’
“冷屏。”
卓冷屏被他这一声叫了回来,连忙笑道:“请大人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