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啪几声脆响,那杜擎果然在地上挨了十几棍,脊背上都见了几条伤痕,却连一声也不吭,看得将士们也暗自为他捏一把汗。
“好了是吗?”
“是……”
杜擎翻身站了起来,将上衣重新穿好,便向众人号令道:“这回是我代你们受棍,算是警告你们一下;可若日后再不勤加训练,则一律按军法处置,绝不宽宥!汝等听明白了吗?”
众兵听罢,心中都有了愧疚,便愈发感激他这份大恩,瞬间跪倒了一大片:“我等愿遵杜公军令!”
“好,这样便好!”杜擎大笑。
在叶永甲叮嘱了一番后,二人随即离开了校场。看着走得远了,杜擎忽然‘哎呦’一声,咬着牙,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您没事吧?”叶永甲急来想问。
杜擎敲着脊骨,向他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就是忍了一路,实在难受呀……”
叶永甲慨然叹道:“您可真是条汉子!我且扶着将军回营,再到药房讨副膏药来。”
叶永甲从药房回来时,看见蔡贤卿已经坐在营里,手中捏着一张单子,陪同杜擎说话了。
“廷龙回来了?”蔡贤卿笑着说,“坐吧。”
“您都调查完了?”叶永甲一边问,一边去拿膏药。
“他手里拿的就是。这不正要等你回来,好让我们三人一起看。”杜擎说。
“那您先讲讲。”叶永甲示意杜擎掀开衣服。
“这单子上记得都是铸造铳炮的各项开支,”蔡贤卿低头去看那份账单,“费用……实在不小。”
“这可是账房的人给你的?你还问他们什么了?”杜擎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