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还隐隐有少年唇畔贴合过后的柔软触感。
景书在风衣上擦了擦,嘀咕一句“什么毛病”后,又转头看向对面付以,挑眉嗤笑道:“你的能力现在对我影响不大,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来,赶着给我送业绩吗混小子?”
付以没有回答。
只是那对赤色双瞳中已然是比刚才更加令人发寒的死寂。
好似末世大雪后,将世界都冰封了沉寂万年之久的幽幽空洞。
他抬起步子,一步步朝对面之人走过去。
“你忘记了。”
“所以没关系,我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你只是不记得了。”
因此陌生地对待他。
因此与曾经在意的少年在他面前举止亲密。
景书见付以这么直接地走过来,心生警惕,握着刀柄的力道加重一分,漆黑瞳孔里浮现着深深防备,手中激光刃也泛出更加冰冷的浅蓝色寒芒,刀尖对准少年的胸口,道:“喂,你不会还真是专程来送业绩的吧?”
当刀尖与少年胸口仅剩一厘米距离,付以终于停了下来。
那只苍白的手伸出,轻轻握住激光刀刃。
景书一怔,还没开口,便听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姐姐被洗脑重组了,你不记得的,我来告诉你。”
“——不该刺这儿。”
于是随着那嘶哑的话语,刀尖被少年握着上移,顺着胸口移动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之处,尖锐的顶端指在了他喉咙上那道狰狞伤疤前,听他轻声说着:“这里。”
“要刺这里,你才能杀死我。”
“你忘了,可我没忘。”
他古怪地笑着——
“之前,姐姐就是拿刀子刺进了这里,让我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