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冷静。”年长点的警察在制止着那个叫小何警察的发作。
圆脸警察则在眨着眼睛猜测着:“你说的白胡子老头,是不是叫太上老君?拿的拂尘?”
“小刘,你说什么呢?”年长些的警察啼笑皆非,制止那个叫小刘的再问下去。
明明塔尔在撒谎,这小刘还当真了?
“太上老君?”塔尔似乎明白了,马上郑重其事地点头:”对,对对,是他。”
年长警察只觉心里叹息一声,抬臂扶住了额。
小刘则不服气地说着:“看,它承认说是太上老君为它治的伤。”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收获了在场所有人的白眼。
另一个五官极显硬朗线条的年青警察一直在观察不语,然后慢悠悠地开口了:“那么他为你治了几次伤?是不是包括这次伤人案后的治疗?”假设承认有太上老君这么个神医,那么他又为塔尔治好这次伤了?
实际这象个套,如果塔尔承认治了,就是证明它跟这个案子是有关的。
塔尔马上否定:“没有,就是车祸他帮我治了一次,但是这个有代价的。”
这又令众警察心里震动了一下,代价?什么代价?听它说的好象又是真的一样?神仙治伤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年长警察冷静的在问,如果塔尔撒谎。
“我将活不到一年。”塔尔预计等到生下这个小孩的时间,当然不用等一年,那时它的使命也完成了,会离开。
没人说话,如果是拿生命做代价的说法太让人吃惊了。毕竟塔尔看着这么年轻,前方岁月大好,它却在诅咒着它自己短命?很令人猜测与怀疑它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也许为了逃罪或者博取同情?
办案是办案,但是在场的人员都是很尊重生命的,如果塔尔说的是真的,活不到一年令每个人都是觉得这么年轻的生命,真的很令人觉得惋惜的,这并不是个轻松的话题。
“你患有什么病症吗?”如果活不到一年,年长的警察严肃了表情地问。
只有患绝症才可以这么说吧,剩下的生命可以预期,不然谁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当然还有种可能就是自杀,主动结束生命。
”没有。”塔尔否认。
“听说你自杀过?”那就是这种猜测了,年长的警察继续问。
自杀的人有可能一次不成,又继续下次自杀,直到达到目的,有的人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
“那种行为很傻。”塔尔无奈笑了下,它才不会做这种自杀的事。
“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活不到一年?”年长警察怀疑地看着塔尔,觉得塔尔就在转移话题博同情求放过可能是。
“神仙说的。”话题似乎又绕了回来,塔尔淡然自若,证明它根本没说假话。
一群严肃的办案审讯人员却必须论证一个神仙是否存在,只有论证神仙存在,才能证明他可以一夜治好塔尔的伤,才能证明案发现场留有血迹而塔尔无伤的事实。
但这又实在很可笑,明明众人都不相信有这个神仙,但是又无法解释为什么塔尔明明无伤,却又与这个案件有着一些必然的联系,众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能反驳,信心却难免在动摇了。
“不管这个神仙是否存在也好,你是不是只有一年寿命也好,反正你一夜伤好是事实,那么你是不是跟这个抢劫案也有关系?因为你同样可以一夜伤好,至于怎么好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个叫小何的警察冷笑着做着结论。
他们确实不能接受神仙论,那么就是塔尔撒谎了,它有自愈的能力,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邪术。
事件又绕了回来,所以年长警察又问着:“案发当晚你在不在现场?”
塔尔不语。
“现场留的血迹是不是你的,你不要否认,我们会做血迹比对。”年长警察继续严肃了表情。
塔尔仍旧沉默,它也很佩服这些警察的办案能力。
接着年长警察继续问了几个与案件相关的问题,但塔尔一句话也不回答,似乎要死抗到底。
当然他们自有办法。
于是,门又开了,一个穿白大褂戴白护士帽的漂亮年轻女子走进来,端着一个金属盘子,上面有注射器之类医用品,以及消毒棉签之类。
“我们需要抽点你的血样,请你配合一下。”那个年长警察为塔尔解释,一施眼色,那个女子在一张空椅子上放下那个盘子,开始配制抽血注射器械。
塔尔似乎惊了下,一下子跳起来,双眼瞪圆,仿似害怕地看着这个想要抽血的白衣天使,很大声说着,似乎要让每个人听见:“姐姐,我怕疼啊。”
“一会就好,很快的。”那个年轻女子微笑,拿着抽血注射器过来,一只手上是消毒棉签。
塔尔倒退着,这令几个在场警察皱眉,因为看塔尔是年轻女孩子,开始又一直比较配合,也没为难她,是以没有弄一个辅警在塔尔身后监看,现在看塔尔开始反抗了,他们大男人也不好上去强硬制服。
年长警察又呼叫了两个女辅警进来,她们警服加身,看来干练而有精神,很有巾帼英姿,她们估计很有经验,上来就一边一个去抓塔尔肩头,准备制服它让它可以配合点抽血。
塔尔似乎没动,任她们抓着,下一刻,那两个女警各己“啊”的一声跌了出去,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至少在场每个警察眼力都是很好的,也没看出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但是却也惊得他们一下子齐齐站了起来。
只要担任警察之职的谁还不会点擒拿术散打之类的博击术,对付一两个一般的普通人还是不在话下的,但塔尔都没动,就把那两个女警解决了?
那个持针白大褂女子愣住,似乎不确定还要不要给塔尔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