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应该是那一刻,那椅子忽然失去地球引力了。”塔尔似乎灵机一动,自做聪明地下着结论,这个说法极其可笑,当然毫无科学根据。
“就跟在电视上看月球一样,失去重心的引力,东西就会漂起来了。”塔尔开始了胡乱解释。
它打赌何其远并不懂天文知识,警察只懂得对事件的侦察与判断,寻找着案件中的蛛丝马迹中的线索。
反正塔尔坚决是不会承认有鬼就行了。
实际月球上也有重力,相当于地球的六分之一,重量相对会变轻,处于失重的状态。
会在有份量的物体落下时变的很轻很轻,下降速度变缓慢,但还是会自由落体,并不可能真的飘起来。
何其远当时也不清楚是不是月球上,东西都可以飘起来的,后来回去查资料,才知道被塔尔忽悠了。
“是吗?”何其远没再追问椅子为什么会飞起来了,虽然说任小凤家也不是在月球,在地球上发生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
何其远继续追问:“发生异常之后,那你第一个逃出去了?我怎么觉得你胆子其实根本就没这么小?”
他想着塔尔这个胆小肯定也是装出来的,他是不会被塔尔看似无辜的外表所蒙蔽的。
“我?”塔尔忍不住苦笑了下:“当时没反应过来,吓懵了。可是我胆子不大啊。”它又是无辜地看着何其远,双眼黑白分明,细黑睫毛颤动,一派确实无害的模样,让何其远再次恼火不已。
路边有人来去,一个穿藏青色的短棉袄的男人走入视线,平板头,年轻的脸有着对世事不耐的厌烦,叼着烟头,袖着手,看来神情倦怠,似乎没睡醒。
见到他的脸,塔尔从窗外注目着,确认着,继而脸色变了下。
何其远忍不住冷笑,直接挑明着:“你不但胆子不小,能力也不小,我看你如果打倒一个大男人应该都没问题。”
“你?”塔尔似乎忽然也发作了,双眼圆睁:“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找不到我的罪名,想给我安个罪名?停车。”它大声叫着。
那个警察同事惊的把车一下停在了路边,看着塔尔忽然和何其远争吵起来。
塔尔还在横眉竖目地嚷叫:“那天审讯,你就一直找我的碴,对我不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想找机会治我,我给你这机会,要我打男人是吧?我打给你看。”
”安彩秀!”那个同行兼记录的警察,忍不住警告着塔尔,它居然敢对何其远挑战发威?
见这看似文静温和的女孩忽然如尖齿兽般露出它尖利的牙齿开始反击。
何其远似乎倒隐隐有了期待,嘴角微勾,他是勾起了塔尔的脾性,忍不住向他挑战了吗?
他也想试试塔尔真实隐藏的实力,虽然这是在大街边,但在警车里应该没事。
如果塔尔敢向他挑衅,他不信制服不了这个女孩子。
到底是年轻,仗着有点本事,忍不住火性子了。
却见塔尔柳眉倒竖,气冲冲的一把拉开车门。
这让何其远诧异之极,塔尔这是出去找武器去了?
他还没弄明白塔尔想干嘛?有什么动机?
塔尔己冲出车外,冲向人行道,对着那个穿藏青色短袄的男人冲过去,嘴里叫着:“你站住。”
那个男人莫名其妙,但看着塔尔从警车里出来,手己从嘴上拿开烟,但见是一个年轻美女,他马上忍不住露出屁颠赶脚的笑:“美女,你叫我?”
“就是叫你。”
下一步,猝不及防,塔尔己气汹汹地一脚踹他膝腿上,猛的将他踹倒,烟头也飞了。
然后塔尔扑过来,双手连环打在他身上头上,嘴里叫着:“你昨晚为什么打姐姐,她给你生个孩子,你还把她往死里打?”
被塔尔一脚踹懵了,反应过来,莫名其妙挨踹,那男人正要跳起来,欲待发火,听到塔尔这么说,心惊了下,竟忘了还手。
他什么时候有个这么火性的小姨子?他老婆的妹子?还有他昨晚家暴的事,这女孩怎么知道的?说的半分也不假。
幸好何其远吃惊不已地下了警车,冲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塔尔,他同事去扶那个男子,一边纳闷地问着:“你没事吧?”
“安彩秀?到底怎么回事?”何其远也只觉塔尔莫名其妙,忍不住严肃了脸色,哪有女孩在街上逮个男人就开打的,这就是打给他看的?
何其远开始看塔尔在车内变脸,他还以为塔尔准备想跟他打一架的,想不到却是跑出车外来揍人来了。
很快就围上了好事的行人们,看着这场热闹。
塔尔似乎力气抗不过何其远,还拼命双脚乱踢,去踹那个男子,大声喝叱着:“你是个男人吗?在家打老婆?你就只有这个本事?让我也这么打你一顿你能忍?”
这个男子正是昨晚塔尔在安德他们显示的全息悬浮投影里看到的对妻子家暴的那个丈夫。
他昨晚喝了些酒,打老婆打累了,他就去睡觉,睡到天大亮起来。
只听家里小孩哭闹,他老婆正在低声哄劝,心里烦厌,吼了声:“一个女人在家,又不赚钱,带个孩子还也带不好,一天天,吵死人了。”找着碴,直接愤愤甩门而出,来到大街上,准备找个地方喝酒的,居然好巧不巧被塔尔坐警车里看到了。
把妻子当沙袋打。
塔尔气的满脸通红,昨晚看到的那个家暴画面,刺激的它又想扑过来了,只恨不得打死他。
听一个美女,还是老婆的妹妹那么愤慨地数落,虽然他不知道老婆什么时候居然有这么个漂亮的妹妹,但看来真是为了姐姐打抱不平来了,怒气爆发。
而它从警车上下来,这又跟了个警察,不知两人是不是情侣关系,这个家暴男也不敢还手。
家暴男又吃惊又羞惭,忍耐着,不敢吭声,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如果说是因为打老婆被姨妹揍,明显他也不占理,警察还站在旁边,他哪里敢反抗。
路人先是诧异,女人当街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