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快到余飞雪和陈祖法结婚的日子了,正在和闺蜜试婚纱、试伴娘服的余飞雪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上面显示的归属地是魔都,余飞雪担心是哪个没存电话的同事或者上司之类的,也没多想,直接接了。
“喂?”
“余飞雪吗?”
“我是余飞雪,您是哪位?”
“王重!”
“王重?”
“朱喆的男朋友,我们见过,你和陈祖法,那天在咖啡馆。”
“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余飞雪心中顿生疑惑,虽说陈祖法给了朱喆和王重请柬,可就算他们要来参加婚礼,也不该打自己的电话,应该联系陈祖法才是,毕竟真的算起来,王重和朱喆算是陈祖法那边的客人。
“原来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儿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重主动打电话过来,很有可能是会了过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余飞雪自然不好冷言冷语。
“先看看你的邮箱,给你个建议,邮箱里的东西先别让陈祖法和他家人知道,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给我回电话!”手机里王重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一声忙音,却是王重径直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余飞雪一脸懵逼!错愕之后,便是纠结,王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的邮箱?
余飞雪将信将疑的点开手机上邮箱app,果然看到了一封陌生的新邮件,就在余飞雪将要点开的时候,手指都快点击到屏幕了,却忽然停了下来。
余飞雪犹豫了。她想起了朱喆作为陈祖法前女友的身份,想起了王重这个朱喆现男友的身份,现在王重给自己发这个邮件是什么意思?
女人心,海底针,大部分时候,大部分女人的心思都让很多男人没法理解。
短短的一瞬间,余飞雪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冒出无数猜测,可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所有其他纷乱的杂念,点开了这封陌生的邮件。
下午,余飞雪和两位堂哥出现在市里一处茶馆之中。看着卡座之上,依偎着坐着,正在喝茶闲聊的男女,余飞雪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来了!坐!”见余飞雪带人过来,王重并未起身,只是笑着引手相迎。
余飞雪心情十分复杂,脑中满是那封邮件里的东西,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那些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
“来源你就不必问了,真假想必你心里也有数!”王重微笑着从朱喆的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面上,推到余飞雪的面前。
余飞雪疑惑的看着面前桌上的文件袋,问道:“这是什么?”王重道:“看了你就知道了。”余飞雪疑惑着拿起文件夹,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文件夹的东西和余飞雪所想的大相径庭,最上面那份,是一个小型借贷公司的详细资料,各种凭证,然后就是各种照片,在那些照片里,陈祖法并不起眼。
余飞雪正疑惑着,抬眼看向对面的王重,正要询问,却见王重冲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道:“电子版还有更详细的资料都发到你邮箱上了,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说着已经拉着朱喆站了起来,对着余飞雪微笑着道:“明天你和陈祖法的婚礼要是不办了,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实在是懒得多跑一趟。”
“等等!”余飞雪叫住了王重。
“还有事儿?”王重扭头看着余飞雪问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余飞雪看着王重的眼睛,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对真相的迫切。
“帮你只是顺手,主要还是我看陈祖法不顺眼,这人渣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朱喆身上。”王重抓着朱喆的手紧了紧,扭头看着朱喆道:“要是不给他点教训,那我这个男朋友岂不是成了摆设。”话音刚落下,王重就拉着朱喆走了,边走还边撂下一句:“这茶还剩大半壶,我已经买过单了!放心喝。”和余飞雪一起过来的是他的堂兄弟,刚刚从余飞雪手里拿过资料,正仔细看着。
出了茶馆,朱喆挽着王重的手,走在满是绿荫的人行道上,朱喆问道:“这事儿咱们真就不管了?”王重道:“咱们又不是警察,难道还把陈祖法抓起来打一顿不成!”
“也是!”朱喆点点头:“那就让法律来惩罚他吧!”看着面前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街道,朱喆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着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会生出这种感慨来!”说着还自嘲般的摇了摇头。
“你是没想到曾经那个孤高、倨傲的陈祖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王重笑着道。
朱喆那双美眸张合间,射出的是颇为唏嘘的目光:“确实出人意料,回想当初他和我分手的理由,再看现在,还真是讽刺。”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守本心,不忘初衷,砥砺前行!”说这话的同时,王重忽然想到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起先是因为身患绝症,命不久矣,行走于诸多副本世界,单纯只是为了延续苟且偷生,生命罢了,而现在顽疾尽去,自己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延寿?贪恋这人世间的美好,看红尘多欢,尘世如潮?还是为了那一个个面貌相似,性格却迥异的各色美人?
想起在《老农民》副本中几十年的经历,王重忽然有些感慨,看来系统的记忆光球也不全是无用,至少若有记忆光球在的话,自己估计很难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二人来到请柬上所写的酒店之中,偌大的礼堂早已布置完毕,入口处立着两位新人的立体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