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酒局的组织者,傅让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他看了看张辂下楼的背影,又看了看暴怒的李景隆,果断跟着下楼去了。
这倒不是关系远近的问题,以前他跟李景隆走的非常近,主要也是敬佩他年纪轻轻便已位极人臣,外界风评也是极好,可今日一对比,马上高下立判,傅让也觉得李景隆今日做派不怎么地道,违背女人意愿,还见人下菜碟,多少有些丢脸。
见傅让走了,周骥自然也有样学样跟着离开。
原本如老僧入定的吴鹏此刻也睁开了眼,他看了看一脸怒容的李景隆,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的娘亲也是女子,所以还是多尊重一下女子为好,施主好自为之。」
吴鹏说完,便也下楼离开了。
暴怒的李景隆似乎无处发泄,直接便掀了桌子。
傅让在楼梯拐角处追上了张辂,可张辂却露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面容,「傅三哥,我知道你叫我来也是好意,这李景隆位高权重,我要跟他交好,未来好处肯定不少,只是,实在有些对不住,我这人脾气就是这样,看不过去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的,今天倒是浪费了傅三哥的一片好意了。」
傅让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辂弟快别这么说,这事说来也是我的不是,我和李景隆也有两三年没见了,谁知他现在竟会变成这般模样,我本还想着将他拉到咱们这边,等将来皇孙殿下争储咱们也算是有了兵马,只可惜咱们今日恶了李景隆,恐怕会将他推到朱允熥那一边。」
历史这东西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张辂自认为自己穿越就属于历史中的不安定因素,可在原有的历史之中,朱允炆最后成为了皇帝,虽然张辂不知道具体过程,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自己本就游离历史之外,那是不是即使什么也不做朱允炆最后也能成为皇帝?
这种事情太过复杂,张辂想的头疼,干脆全都一股脑的扔到脑后,准备静待历史的发展。
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下来,虽说近来朝堂动荡,生意难做了不少,但秦淮河畔的人也不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