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爷,你的朋友呢?”
持着地鼠入城的好处显而易见,城门口的守卫只是注目了一眼就放弃了询问。
城镇居民进出城是较为常见的事,这些人也没可能天天备着一块节来做检查。
守卫们更多是查询陌生人、外地人、又或与富平县人格格不入者。
灰头灰脸提着地鼠的张学舟和主父偃显然不在目标之内。
这让两人进入富平县极为轻松。
等到走了十余分钟,一连排的客馆、旅店、酒楼齐齐擦身而过,主父偃不免觉得跟着吃大餐的事情泡了汤。
他忍不住问了问,这让张学舟伸手朝着前方指了指。
“再走走就到了”张学舟道:“他们昨天被一帮不长眼的大头兵关到了牢房里,咱得去牢房看他们!”
“被关进去了?”主父偃惊诧道:“那你这是要去劫狱吗?”
“劫什么狱,像我们这种人是劫狱的吗?”张学舟摆手道:“我们是讲道理的人,他们关错了人,到时候就要老老实实将我们放出来!”
“这些大头兵心眼坏的很,关进去了哪里会主动放出来”主父偃道:“不备上几十上百个半两钱,只怕是连人都见不到!”
“我们不差钱!”
张学舟摆摆手。
尽管穷得叮当响,四贯钱刚取出没一会儿就打了水漂,但张学舟的嘴巴依旧很硬气。
他极为大方示意钱财就不是个事。
这让主父偃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对张学舟来说不算个事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人生大事。
想练好剑需要时间,需要体力,更需要体魄,而不是他每天努力去挖地鼠避免被饿死,为了生存没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主父偃不求多,哪怕是给个一贯钱财,他也能吃肉练剑半年,让自己实力更胜一筹。
他眼睛来回转,带着十余只地鼠慢悠悠跟在了张学舟后面。
等到张学舟转入富平县衙左侧的一处监牢后方,他的脸色才微微生变。
“你还说这个不是劫狱?”
他低低发声,一脸惊骇看着坚固的石墙被人取走一大块,而后一颗脑袋就探了出来。
“能自己走出来就不算劫狱!”
张学舟摆手,而后将自己中术法印记的地方对向了董仲舒。
“求解除印记”张学舟道。
“伱这个……你知道我现在有点废!”
看着张学舟屁股上那个深蓝色的术法印记,董仲舒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啥意思?”
“我解不了!”
董仲舒低声回应。
他施一道化石术都几乎想吐血,破这类顽固定位的术法印记压根就没可能。
看似对方的境界水准弱于他一筹,但董仲舒当下并无正常施法的能耐,想彻底剔除术法印记几乎没有可能。
“亏我这么费心费力帮你办事,你太不靠谱了!”
张学舟只是想想感知到的锐利,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让你在空中喊两句,你肯定没听我的话”董仲舒道:“上谷郡城录事宁乘尤为擅长印记追寻,一旦被他抓到你施术的痕迹,对方阴魂不散下能追到天涯海角!”
“那你也没提这档子事”张学舟气道。
“北境军区能人数百上千,我哪能说得过来”董仲舒道:“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你早点离开北境,也免得他派人来追踪,等我身体恢复了,我就来找你去掉这东西!”
“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蹲大牢,而后解释清楚这件事?”张学舟问道。
“军区那些人不怎么讲道理”董仲舒思索了数秒道:“如果找到了嫌疑目标,他们一般是直接下手,要么打死要么打残,基本不会和你说什么废话!”
“客馆的马我牵走了,再见!”
张学舟起身,而后又提及了自家表哥要前来富平县,若董仲舒看到必须管一管。
“放心,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