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守卫城门的军士,每年都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而在军士们所不喜的人中,道人、僧侣、凶国匪徒几乎排在最前列中。
这些人真假难辨,实力摸不清楚,大多数人又不具备‘节’,难于查清楚身份。
甭管是来自西方的、北方的、南方的,谁都不知道这些人品性如何,又是否会为非作歹。
简单开口放人容易,但出了问题后的追责让守城的军士头疼不已。
一些军士不乏因此被罚俸禄,也有些军士铁了心捞油水,只要捞的足够多,罚的时候就不心疼了。
但军士们取好处的时候绝对不会想着听两句‘佛祖保佑您’,只有真金实银才能让这些没有‘节’的风险人物过关。
张学舟被卡在雁门关外,没一会儿,乌巢和那个高壮僧人也卡在了雁门关外不得入内。
“佛祖……哎,我其实看到这座东土的关卡就头疼!”
“师兄为何头疼?”
“被打过肯定会头疼!”
高壮僧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显然是想起了不怎么好的回忆。
“那看来您当时被打的比较厉害!”
“说来也是我当时自不量力了一些,但你不知道我跑路的方向和那家伙是同一条路,结果我就被他一路抽了回去!”
“一路?就我们走了近半年的这条路?”
“对!”
高壮僧人应下,这让乌巢眼中多少带了一些同情。
“所以您现在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挨打了吗?”乌巢问道。
“什么地方有欠缺,就要在进行补缺,不耐打显然就是我的欠缺,我修金刚经、洗髓经、般若经、四十二章经、楞严经、华严经就是为了解决这种欠缺,若师弟也想锤炼肉身,同样可以与我修行这些经文”高壮僧人回道。
“那还是免了,我是练一行爱一行,我就是喜欢练阴阳家的传承,也愿意将阴阳家的传承牵引到我教之中!”
乌巢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法换行修行。
他的拒绝让高壮僧人叹了一口气,劝不动自己的师弟,他也只得在那儿劝说城门守卫。
强闯关卡不难,从某个疏于防卫的地方钻入汉王朝疆域也不难,难就难在了没有雁门关这个入口处的‘节’,他们每一处地方都要闯或偷渡,还不能光明正大进出各处城市,被发现就会诱发全城通缉的可能。
这会让他们行事时缩手缩脚。
想要解决问题,他们显然需要攻克第一道难关,而不是留着这个麻烦寻求在其他地方解决。
高壮僧人缠着守门军士叙说佛礼时,张学舟则是瞄来瞄去。
城门口下显然不是重逢的好地方,而且他还不曾洗去易容之物,同样有入城的麻烦。
但凡与西方教有牵扯,张学舟觉得自己以后绝对会更头疼。
“看什么看,没见过和尚啊,信不信我把你毛发剃光,然后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被张学舟一番打量,乌巢眼睛剧烈一缩时不免也有大声叫骂。
这让高壮和尚大感头疼。
“这位守卫,你别看我师弟性情乖戾,动辄就是喊打喊杀,但我佛导人向善,他被我佛引导已经痛改前非,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嘿嘿!”
雁门关守卫淡声冷笑。
他们的预感果然很准确,涉及道人、和尚、凶国人没多少好人。
若将这些人排排坐一个个的砍死,十个里面至少有五个不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