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遭人陷害满门抄斩,白知夏捧着休书跪求他为白家翻案,陆晏将休书挥在地上冷笑:“何必呢?我总归要休了你的……”
白家行刑这日,陆晏将她拘在房里不许去收尸,午时一过,白知夏一口接一口的呕血,死在陆晏眼前。
陆晏以为白知夏在耍花样,但拨开她身子却瞧见她腿上的疤痕。
多年之前,浮玉山上,他只瞧见救她的少女在水下划伤腿,血染红了他眼前的水……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救他的是青梅竹马。
陆晏重生了。
他疯了一样去白家,却看到白知夏正与一清俊郎君言笑晏晏,眉眼温柔。
不久之后,杀伐果断的晋王世子陆晏红着眼跪在白知夏脚下:
“盈盈,我是浮玉山上的少年郎啊。”
白知夏笑的漫不经心:
“我的少年郎,早就死在浮玉山上了。”
1女主救了男主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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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雷滚滚狗血淋头,没有白月光,男主始终喜欢女主,但是被蒙蔽欺骗。所谓青梅竹马,是恩情加责任。
第二十四章离开
郑蔚被胡珊兰吓住,但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辩解。
“哈,哈哈哈哈……”
胡珊兰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这世上还有谁像她这样?是个可怜的笑话呢?她笑着笑着,搜肠刮肚的咳嗽,眼泪流了满脸,眼前模糊失去意识,歪在床边昏过去了。
他没有心,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心……
都是骗她的,他掀翻了指甲的手,骨裂的脚踝,鲜血淋漓险些丧命的苍白。
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他一场算计。
她还想笑,但昏迷中却抽搐不止。
她梦到还是那个黄昏,她从小轿里走出来,走进春晖阁。郑昶看她的眼神直白而热烈,带着赤裸裸的觊觎。
去书房的小道上,他不救,她只怕早被欺辱了去。但他救了,却是带着算计,让她陷入越发深重的地狱。
她是人,她有心,她会疼。
胡珊兰陷入幻海,昏迷不醒,沉浮中奄奄一息。
四肢百骸的疼痛让她如置刀山火海,她一次又一次的从疼的让她喘不上气的胸口剥出心来,看着那颗一半火红跳动,一半漆黑糜烂的心,将它们一寸一寸撕裂,最终化作尘埃。然而下一刻,胸膛尖锐的疼痛,那颗心再度生长在她体内,折磨着她,周而复始。
不知多少回,她恍惚听到有人呼唤。
“胡珊兰?胡珊兰?你真是要死了!为了个男人,就成了这幅狗样子!”
这句话仿佛劈开迷雾她陡然醒悟,那股从心上传来的剧痛慢慢散去,她狠狠的喘了口气,咳嗽起来。
“醒了!醒了!”
冬儿大哭,胡珊兰慢慢睁眼,模糊中看见坐在床头的胡瑜兰。胡瑜兰那双明媚的眼睛一如往昔,带着厌嫌和高高在上的矜傲,并且夹杂着怒其不争的愤恨。
“不过是个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
胡瑜兰端碗往她嘴里送水,胡珊兰喝了几口,干涩的嘴和喉咙,以及针扎一样密密疼着的心,都在慢慢缓解。
“我要走了……”
她沙哑着道,胡瑜兰蹙了蹙眉,这才道:
“想走就走。”
喂了几口白粥又问:
“要去哪?”
胡珊兰她怀念南边湿润温暖的天,怀念南边她种的花,却并不怀念把她当玩意儿一样送出来的胡家。
“泽安洲。”
胡家在清源洲,泽安洲毗邻清源洲,两地风俗气候都相同。
“什么时候走?”
“很快。”
胡瑜兰点了点头,良久才道:
“不管遇上什么坎儿,活着才最紧要,你懂么?”
胡珊兰点点头。
冬儿送走胡瑜兰后,胡珊兰让她整理瞧着还有多少银子。
“除了姑娘那会儿装在红喜袋的几十两银锞子,什么都没了。”
胡珊兰吃力的指着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