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我如今救不出她,也一定,救不出你……”
他听出了沈润的悲凉无奈,郑蔚笑了笑,心竟从容了。
“我只要她活着。”
他松开刀柄,长刀当啷落地,郑蔚同沈润笑了笑,离开小院儿。
走出院子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从荣阳提着的包袱里择出了几样东西包了个小包袱提在手里,交代荣阳:
“去找阿瓜和荣寿,你们的身契都还在郑家,我给你们都留了二百两银子,赎身做些小买卖过日子也足够了。”
“爷……”
荣阳声音颤抖,攥着包袱不松。郑蔚拽了一下,他赶快松了,低头不敢看郑蔚。郑蔚拍了拍他: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若是腾达路,你们跟着我是好事,但既然是黄泉路,还是我一人走的好。”
荣阳忽咧嘴哭了,壮硕的汉子哭起来委屈又可笑,郑蔚就笑了。然后他提着包袱原路返回,站在巷子里看宅子外面的人,看了半晌,他出了巷子目不斜视的往那处宅子去了。
打从他一出现,那些人的目光就追随而来,郑蔚进了院子,就先见了沛青。沛青一脸惊诧,郑蔚同她笑笑:
“青姨,白姨呢?”
“夫人,夫人病了。”
胡珊兰不见了,白姮自然焦急,郑蔚宽慰道:
“叫白姨宽心,珊兰很快就会回来。”
沛青顿时眼瞳一亮,待要再问什么,身后便有人围拢过来。
“郑大人。”
郑蔚没回头,只同沛青道:
“告诉白姨,我知道了。”
沛青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几人已上前,以压迫之势围住郑蔚。郑蔚才回头:
“怎么?”
“郑大人往白术县的公务,倒跑到阳城来了。”
郑蔚只看着他,并没回话,那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
“人在我们这里。”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