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竟不理离王,和云想容低低的说着话。
离王一想,这几日该谋划的也都谋划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便也由着霍琛去了。
一番践行宴下来,霍琛几乎没有理旁人,目光落在云想容的身上就好像移不开了似的。
末了,离王赶忙拉着小七,说了句“我们便先回去了。”然后落荒而逃。
这夹在两人之间的感觉真是够糟心的。
“此番要去多久?”离王和小七走了之后,云想容终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霍琛浅笑:“少则数月,多则半年一年。”
一年也足够长了。
云想容顿了顿,从怀中拿出护腕,递给霍琛,低声道:“这是我亲手赶制的,或许没有多大的功效,但你带着,若是想我了,便可以看看,记得我在京城等着你。”
云想容难得透软的话语让霍琛喜不自胜,将云想容拥在怀里,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唇舌。
肆意轻薄了一番,这才松开她。
云想容脸色驼红的依偎在霍琛的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之后,霍琛送云想容回相府,而自己也匆匆回了镇南王府。
一转眼,霍琛已经离开了十日了。
这十天云想容基本上没有出门,直到第十一日,楚儿来传话,说是姜寒玉派人来请,说是前厅有人要见她。
云想容心中困惑,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便去看看姜寒玉要做什么妖。
吩咐了楚儿梳洗一番,便朝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云想容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前厅。
李明月。
她一身暗红锦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无比威严。
云想容虽然心里不喜,但是当着众多丫鬟的面,依旧礼节做足,向着两人恭敬的行礼。
等云想容落座之后,姜寒玉这才笑着开口问李明月:“不知今日老王妃来所为何事?”
“想必上次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姜姨娘也当有所耳闻,我家霍琛,说要娶云小姐为妃。”李明月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几上,淡淡道。
姜寒玉心中有数,面上却是疑惑道:“确实如此,老王妃的言下之意是?”
“今日本夫人是来提亲的。”李明月淡淡开口,看向云想容的目光含着笑意,好像给了她莫大的恩典似的。
云想容有些惊讶。
按照先前所知,李明月应当极为厌恨霍琛才是,怎么会在他不在的时候,亲自上门提亲!
这里面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云想容正想着,就听到李明月又道,“云小姐虽是相府嫡女,又被册封祥瑞公主,按理说这般尊贵的身份,便是配任何皇亲贵胄都没有问题。”
李明月开口就是赞扬,转瞬又道:“但是云小姐毕竟嫁过一次人,是再嫁之身,而我家霍琛,后宅却是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这般看来,却是我家霍琛吃亏些。”
云想容平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半点涟漪。
李明月的来意。她明白了!
“但你二人又情深意切,本夫人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如今琛儿他在外忙大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总要替他操心他的终身大事才是。你既嫁过人,便不适合坐这镇南王妃的位置,不如我差人派顶轿子,将你抬进府,做霍琛的妾室,也算是圆了你二人相守的情意。”李明月说得认真,一派为云想容考虑的模样。
“此乃大好事啊,若是能够嫁入王府,便是为妾,有王爷的宠爱,也能够享尽荣华了。”姜寒玉在一旁拍手大笑。
“大小姐,你还考虑什么?赶紧应下才是正理,毕竟你虽看着荣光,但这和离的身份,便已经让人望而怯步了。”姜寒玉转向云想容,认真道。
云想容面上笑容不变,淡声道,“原来姜姨娘便是这般想的?难怪当初说什么也求着皇后娘娘要嫁给我父亲为妾,原来是天性如此。这些年下来。得不到我父的宠爱,便想着红杏出墙。”
看着姜寒玉脸上越来越精彩的变色,云想容心中爽快,依旧淡淡道:“只是我不解的是,当初我父亲既然说了愿去皇后娘娘那里求情,让你恢复自由身,你为何不愿?莫不是嫌弃那郭公子家中权势不如父亲?还是担心自己年老色衰,恐留不住郭公子的心?”
“云想容,你,你满口胡言乱语,那次的事情原委如何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姜寒玉气得差点被扑过去撕了云想容。
被身后的青桃死死的拉住了。
如今在相府,姜寒玉的地位尴尬,与云想容冲突,吃亏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而一旁的李明月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想容,早知道云想容厉害,却没想到,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皇后和蒋国公还说在相府可求助姜寒玉,这姜寒玉压根就是个没用的。
李明月收敛神色,厉声道:“本以为你守太后恩宠,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却不想这般不懂礼数。姜姨娘便是姨娘。如今也是这相府的女主人,你这般放肆,就不怕云相知道了罚你么。”
云想容神色不变,淡声道:“这便不牢老王妃费心了。老王妃有这心思操心镇南王的婚事,还不如去管管自己的亲生儿子。听说前两日他在春风楼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某个权贵,也不知如今解决了没有!”
“你,你怎么知道!”李明月无比惊骇。
这事她早已封锁消息,严令不许外传,风声半点未曾外露,这云想容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便不要怕人知晓。本小姐与镇南王的婚事,便不牢老王妃操心了。”云想容冷淡道:“老王妃若是没事,请吧。”
这是直接赶人了。
李明月本还和皇后国公定策,让云想容以妾室身份入王府,届时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