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早就被殿上骤变的气氛吓的三魂丢了七魄,眼下又被姜蔷从台阶上踹下来,整个人更似皮球一样在地上乱滚,最后好不容易停下来,头上的金冠也开了,头发也散了,额头上也被碰出了伤痕,整个人看上去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尊贵之姿,简直狼狈落魄到了极点。
看着被踹下来的‘赵煊’殿上不少老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匆忙开口喊着‘煊王殿下’。
听到臣子们的呼声,赵恒也紧跟着站出来,冷嘲热讽的看着姜蔷,道:“诸位大人别被皇后娘娘找来的这个冒牌货给欺骗了,你们仔细看看,他除了这张脸酷似我大王兄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想象大王兄?”
说着,赵恒就对着姜蔷发出一声冷嗤:“皇后娘娘,你可真是好手段,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像大王兄的人,竟然敢让他假扮成大王兄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欺骗大家。”
听赵恒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明白了。
原来此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煊王,而是一个冒牌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断的在姜蔷和这个冒牌货身上来回打转,脸上的吃惊和愕然之色,几乎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蔷孤身一人站在高高的龙椅边,看着站在下面的赵凌,嘴角勾出苦笑,她还真没想到这个贱种居然会有如此能耐,眨眼间就能将她逼迫到如此境地;当年,她真不该一时心慈手软放过了他,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定会让这贱种在当年就随着他那贱人母亲一起离去。
赵凌看着姜蔷吃人似的目光,多少也能猜出这个女人在此刻有多痛恨他,但同时,他也是恨毒了她。
已经大致知道当年真相的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真正害死他生母的凶手?
以姜蔷这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倔强性格,今日他若不能将她彻底扳倒,等到来日,必将后患无穷;所以在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这个女人彻底跌进地狱,再无反击的机会。
赵凌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大人,咱们的皇后娘娘连大王兄都能找一个替代品,伪造一张传位诏书对她来说,应该也不会是件难事。姜氏,你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我大魏的百年江山,可是你具体做的这些事,哪一件是维护我大魏?维护我大魏的子民?今日,若是让你得逞,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大魏的江山就是姓姜的说的算了;而我等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无脸面对我大魏历朝历代的列祖列宗,所以今日,本王就要当着众臣的面诛杀奸后,还我大魏朝堂一片安宁,换我大魏江山百年盛世安康。”
说着,赵凌一把抽出腰间佩戴的重剑,这把长剑跟随在他身边十几年,上阵杀敌时不知斩杀过多少敌军猛将,而今天,他就要用手中的长剑亲手了解姜蔷的性命,从而慰藉这些年来惨死在这个女人毒手的无辜之人,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母报仇雪恨。
姜蔷看着被赵凌提在手中的长剑,吓的双腿一颤,趔趄的往后退了半步,扶住龙椅才堪堪稳住自己颤抖不止的娇躯。
见赵凌眼下要跟她硬拼,姜蔷也打算破釜沉舟,冲着众人大喊:“好,反正现在本宫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你们都听了这贱种的蛊惑,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王将军,姜淮,你们快带人出来,将这些敢忤逆本宫的人全部都杀死,杀死!”
姜蔷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在大殿中传响着,可是等了片刻,她却是还未等到自己喊的人出来护驾,反而看见赵凌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
姜蔷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妙,颤抖着手指,指向赵凌:“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凌王殿下没做什么,如果皇后娘娘真的认为殿下做了什么的话,那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拆穿奸人的计谋,维护了大魏朝堂的安定,同时也毁了皇后娘娘你苦心营造的计划。”
随着一声响亮声音的响起,楚赫带着人从殿外走进来,一身黑色铠甲的楚赫满是英武之气,眉眼之间尽是坦荡的气魄,双眸幽冷,直逼殿上的姜蔷,检继续道:“皇后娘娘,别喊了,你的王将军,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姜家小子都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不用太怀念他们,因为你很快就能和他们见上面。”
看着楚赫带着护城军的小将们出现在太和殿的那一刻,姜蔷就知道大势所趋,一切晚矣。
她在众人冷冷的注视下慢慢的闭上眼睛,顺着龙椅跌坐在地,任由一身洁白无垢的素衣铺满地面,沾染尘埃。
想她姜蔷一生都活的何其骄傲,可没想到在最后,却是先后栽在两个男人的手中;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最痛恨的小贱种。
真没想到,她争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那个女人先是抢走了她的爱情和婚姻,跟着又是她的儿子抢走了她儿子的一切和她最看重的东西;她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赵凌看着跌坐在龙椅边闭目冷笑的姜蔷,道:“姜氏,你野心昭昭,自掘坟墓,如今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本王活了这二十几年,你有多少次将本王赶尽杀绝,又有多少次为达自己目的诛杀忠臣良将,这些罪孽本王都替你好好记着,你会为你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一一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