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厉王此言只是在狡辩罢了!」董贵妃连忙出言反驳。
「厉王曾经是三军主帅,所有的军情军报都需要他这个主帅传递回京都让陛下亲自过目,若是厉王真的不喜欢书信往来,那军中的密奏都是何人所为?」
董贵妃今日就是要坐实夙离霄勾结西疆的大罪。
「贵妃所言之事,父皇最是清楚。」补料夙离霄直接将问题推到陛下身上。
「夙离霄此话说的不错,他的军中奏报口述着是他,书写之人是孤派去的监军。」陛下不仅没有反驳,还替着厉王作证。
当年,年少的夙离霄被派往边疆之地,陛下是存着让其自生自灭的心思,但夙离霄骁勇善战,不仅没有殒命,还成为了军中主帅。
陛下担心夙离霄权势过重,会拥兵自重,于是派去了自己的心腹做监军,以此来监督限制夙离霄的一举一动。
「那……那龙袍呢?夙离霄,关于这件龙袍你又作何解释?」
董贵妃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她指责龙袍对夙离霄继续控诉。
「陛下,夙离霄私自做龙袍,其心可诛,此事千真万确,连他的部下都因为看不惯此举,特定来臣妾这里主动站出来揭发他!臣妾有人证物证,厉王你抵赖不得!」
指认夙离霄的军官是董贵妃一直安插在军中的内应,平日里,他只负责粮草的补给。
此次夙离霄来势汹汹,董贵妃不得已将她埋在军中的细作动用起来。
「贵妃口中所说的人证可是百夫长许木?」董贵妃话音刚落,夙离霄开口。
「是许木又如何?夙离霄,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厉王,就可以威胁人证,本宫告诉你,在这金銮殿上可没有你当家做主的份!」
董贵妃虽然诧异于夙离霄对她的人底线如此清楚,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传许木上殿!」陛下察觉到这里面的蛛丝马迹,眸中泛起杀意。
殿中的宫人不敢怠慢,一时三刻,负责粮草补给的百夫长许木就被带到了金銮殿上。
「小人百夫长许木,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巍峨高大,许木初入殿内腿吓得发软,连话都说的不太利索。
「许木,你将自己当日如何发现这龙袍一事,对着孤速速道来。」
「是!」许木伏地叩首连忙称应。
「陛下,小人在军中负责后勤之事,一日在我替厉王整理行军帐篷的时候,在殿下所睡床榻之下发现了一个暗格,这龙袍就在暗格里放着。」
「小人看到龙袍时吓得七魂飞了六魄,唯恐殿下杀我灭口,但我也只自己应当对陛下忠诚,所以小人连夜带着殿下私自做好的龙袍逃回京中。」
夙离霄听到许木的控诉,嘴角勾起冷笑。
「你笑什么笑?厉王,死到临头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笑?」董贵妃已然跟夙离霄撕破脸皮,今日她与夙离霄之间只有你死我活。
「陛下,叛国逆贼夙离霄,公然在金銮殿上藐视逼得威严,此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陛下不除他,必将后患无穷。」
董贵妃字字句句都想将夙离霄置于死地。
「贵妃,我笑你煞费苦心布置这一切,却因为对本王的习性压根不熟悉,所以当众闹笑话!」
「夙离霄,你休在这里血口喷人!」董贵妃怒骂出口。
「你的所作所行,不臣之心早已被许木窥探到,如今还想在这里倒打一耙,将脏水扣在本宫的头上?」
「放肆,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女人闭嘴!」夙离霄尚未开口驳斥,倒是一旁的陛下对着董贵妃呵斥出口。
这一切实在是太胡闹了!
「许木,你当孤未曾投军,所以在这里对着我肆意胡说八道?」
「军中主将的帐篷,除了副元帅与夙离霄的近侍以外,再不会让其他人插手整理,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不好好地管理你的粮草后勤补给,为何要悄悄地潜入主将的大帐内?」
「小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陛下,小人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许木没想到他会被陛下怀疑。
董贵妃与他合谋的时候没有告诉他,陛下竟然会怀疑他,不怀疑夙离霄!
「你说你对孤忠心不二,那你握着厉王夙离霄的把柄之时,为何第一时间找的是贵妃,而不是孤?莫非在你这个百夫长眼里,贵妃比孤还要大不成?」陛下勃然大怒。
他原本没有怀疑眼前的一切是有人故意设计,直到这个叫许木的突然出现。他的话里漏洞太多,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小人不敢!」许木连忙伏地求饶。
而一旁的董贵妃也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为什么陛下今日不惩处夙离霄,反倒是对她阴阳怪气起来。
「陛下,许木找到臣妾,只是担忧此事隔墙有耳,今日殿前状告厉王,也是因为臣妾不愿见陛下你蒙在鼓里!」
「董贵妃,孤这些年太过宠你,让你忘了身为一个妃嫔的本分,后宫不得干政!」
陛下看着宠爱的董贵妃,第一次眸中带着不是喜爱之情,而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