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这件事情真的还在考虑中。”如果她真的想留下来，就不会再带着尼克跟杰离开。
司霆寒没有紧锁，认真的看着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所以你不会因为我留下来。”
不是疑问是肯定。
现在的苏烟就像是一阵风，即便是攥紧手也握不住，她终究会选择离开。
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中，不能说的心酸。
爱情已经不是生活的全部，甚至都不能算是生活的一部分。在没有办法生存之前，任何感情都是奢侈。
在没有安定下来，所有的承诺也都是虚的。
苏烟看这个他叹了口气，“你要明白，我的生后现在太复杂了，还带着一个尼克。”
京都的冬天太冷了，并不适合尼克生活，所以即便是为了他，她也不会选择停留在京都。
她怎么样都好，但是尼克必须要好好的。
司霆寒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匆匆赶来的司夜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求助的看了小怡一眼。
“司夜，你说对于成年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小怡将司年抱在了怀中，看着他声音有些闷的问道。
他想了想，“没钱。”
小怡想要开口反驳，但是却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这么说也确实没错，可是对于成年人来说，最大的悲哀就是没办法进行选择。”现在的选择看起来都想是自己选择的，但是是实际上确实被逼无奈之下的单选题。
前路迷茫，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之下，承诺是最难开口的谎言。
司夜云里雾里的看着小怡，看着不远处沉默不语发的两人，突然就明白了。
“苏烟还要离开？”司夜眉头紧锁，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责怪。
在司夜的眼中，他哥真的为苏烟付出了很多。
三年的时间过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差一点为了她丢了半条命。
他哥最开始的时候，每次喝醉了都会抓着别人的手，问苏烟在哪儿，等到终于意识到苏烟不会回来以后，他才逐渐正常起来。
可他的正常，更像是行尸走肉。
小怡叹了口气，这三年司霆寒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是亲眼看着的。
正是因为亲眼看着，才会恨不起来司霆寒，即便是苏烟姐是因为他才选择离开了家。
但是她了之后，司霆寒的生活真的也不好过。
“这些事情不好说，大概率是会离开的吧。”小怡也不太确定的开口道。
等到尼克终于醒过来，杰立马红着眼眶走了进去，弯腰亲了亲尼克的额头。
“叔叔在这里，叔叔在这里，尼克不怕，尼克不怕。”杰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尼克，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苏烟走进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妈咪……”尼克看到苏烟走进来，委屈的撇了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苏烟看着他，想要弯腰给孩子抱起来，但却被护士拦住了。
尼克委屈的眼泪要掉不掉，但是十分乖巧的不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