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吃瘪,白露言归正传,重新问道:“你来池卮是为了什么?”
席霄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刚刚说的‘这里’指的是池卮啊。”
“不然呢?”
“爷以为你问爷为什么来你屋子呢。”
是啊,所以她才说他傻的啊。
白露问:“你不是西陵人?”
席霄惊讶:“你怎么知道?”
“席小郎偷小女银子那日,身后的奴仆是雇的。”
席霄不解,“雇的又如何?”
“那茶馆的管事说你成日里在街上晃悠,没有下人也没有亲人。”
席霄撇嘴,“哼,别和爷提那黑心茶馆儿,他们竟然妄图要将爷卖去公冶逸的澜月宫,可恶!着实可恶!”
白露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不要再岔开话题。“说吧,你来池卮是为了什么?”
席霄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又掸了掸袍子,说:“我为什么要说?嘁,你不也不是西陵人嘛。”
“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席霄浓眉一跳,“我招什么了?”
白露不答反问:“你在池卮游荡这么久,是在等什么人?”
“我是魂吗?还游荡?”
“总不能是在等我吧。”
“桂花,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白露拧眉,继续自顾自地说:“还是你不是在找人你在等人来找你?”
席霄伸手在白露眼前晃了晃,“喂桂花,爷一个大活人坐在你面前,你看不到吗?这,你对我视若无睹的模样,当真让我有种自己或许是个魂儿的错觉。”
白露看向男子晶亮的眼,说:“你爹真是南边儿有名的贪官?”
席霄说:“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了?”
“是,还是不是?”
“是,真的是。”
“你确定?”
席霄将手举到脑袋边儿,说:“确定确定,我还能发誓呢。”
白露打掉他举到头边的手,“发誓就不必了。先把欠小女的银子还了吧。”
席霄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又说道银子了?不过额没了。”
“什么没了?”
“银子啊,银子没了。”
白露:“”
这银子没了,不知道仙师会不会再将他关回去啊?
席霄见白露脸色不大好,连忙解释:“这也不能怪爷啊。”
他将自己的俊脸往前凑了凑,说:“你看啊桂花,爷在牢里待了那么些日子,还能这么细皮嫩肉的,不都是靠着口袋里的银子打点得来的嘛?”
“一枚铜板也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