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啊?不是咱临淄的人吧?”
白露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临淄的?”
紫衣女子说:“如果你们是临淄的,便不会拉着我离开了。”
“这又是为什么?”
“我爹可是得了恶疮,你们不怕传染?”
席霄闻言,连忙捂着鼻子后退数步,“还传染?”
白露满不在乎地说:“若是会传染,你怎会无事?而且若真是会传染,刚才那妇人便不敢上前打你了。”
席霄听着有道理,“对吼。”
紫衣女子理了理鬓发,道:“总之,你们要是临淄人定是不会救我。”
“可是,方才那些围观的临淄人明明也帮你拉开那妇人了。”
“他们是今日看戏看完了。想着先不要将我打死,改日才能还有新鲜的段子看。”
白露说:“看来你很是仇视你的乡民。”
紫衣女子说:“乡民?哼,是他们以貌取人在先,我溶月倒也不屑同他们往来。”
“原来你叫溶月。”白露说,“‘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是个好名字。”
溶月隔着围帽看向白露,“是啊,那你呢,你叫什么?”
“白露。”
席霄大步跳来:“你叫白露?”
溶月诧异地看了眼满脸疑惑的席霄,奇怪地说:“你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吗?”
白露说:“不用管他。你住哪边,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那母大虫不会追来。”
不用啊
白露点点头。
然后,她隔着围帽抬眼看向天空的艳阳,意有所指地说:“今儿个的这日头真大。”
席霄不知是听懂了,还是真的觉得太热了,跟着附和说:“是啊是啊,热的人从心里燥的哼。诶,不如咱们两个找个地方,吃口凉茶解解暑?”
白露问:“溶月,这附近可有还不错的茶馆?”
溶月歪头想了想,说:“临淄城小,没什么好茶馆儿,而且茶馆儿里的茶也都是些骗人的次品。”
“次品啊这可如何是好。”
席霄奇怪地看向白露,这小娘子今日的嘴巴怎么突然变挑剔了?
这时,只听溶月说:“嗯——这样,你们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去我那里喝口水。”
白露围帽下的水眸划过一抹笑意,她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