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树下火堆旁,白露有些出神。
她看着柴火幻化的黑烟如条条铁蛇一样圈圈盘绕,升高,最后渐渐远去,最后融入到头顶的夜幕中。
她起身来到衡弥身边,犹豫着开口:“神医,小女”
衡弥抬手打断她的话,“哎,小娃娃,你不用同老夫解释什么,岂是老夫我啊根本就懒得管你们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儿。”
白露笑了笑,“小女只是想问神医,那美人面是否有气味,还有它的样子是丸状还是粉状,亦或是水状?”
“你想问这个?”
白露点头。“是。”
衡弥摸了摸下巴,说:“这美人面闻起来无甚味道,成褐色粉状。”
白露心思百转,粉状那么需要“食用?”
衡弥说:“是啊,需要吞服而用。”
白露问:“既然闻起来没有味道,那吃起来呢?”
“虽然老夫没有吃过,不过也知道定然苦涩难咽。”
“神医确定?”
“确定啊,老夫是神医嘛。”
白露心中思忖,既然苦涩难咽,中毒者若是清醒一定是知晓的。那么,溶月在中毒第二日,也就是她清醒时为何没有提到过自己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且,这三日她们都在一起。若是说溶月是误服进去的美人面,那么就只有一个时间了可行了——便是她喂她散热粉的时候。
散热粉是她亲手所熬,又是她亲自喂给溶月喝的。白露敢肯定自己的药没有问题。
而在此期间又没有其他人接触过溶月
所以现在,真相便只有一个了——溶月自己吃下的美人面。
手指不由捏了捏腰间的荷包。
她的荷包里突然出现了望鹤兰花瓣残片,若要解释,便也只有溶月所擅长的戏法儿了。
白露看向不远处马车的方向。
心中默念:戏法儿美人面南诏皇室换皮望鹤兰巫后
溶月啊溶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道你当真也和那甄?有关?
若是如此,她怕是就无法手下留情了。
这时候,衡弥忽然发现好像少了两个人。于是老眼一亮,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子,冲着席霄的大脑袋就丢了过去。
“嗷!”席霄抱着脑袋愤怒地吼道,“谁!哪个杂碎丢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