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欢和顾风曜开启了同居生活。
其实也没什么改变的,他的日常很枯燥,画画占据了大部分,零零碎碎的时间匀给了日常生活。可雾城的房子没有画材,更没有画室,为此,顾风曜特地添置了一批画材。
当天晚上,顾千欢正在看电视,突然叫住他:“顾总,你的账号是什么?”
顾风曜脚下一停,看向他:“欢欢,叫我风曜吧。”他不喜欢这样生疏的称谓,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和他撇得干干净净。
顾千欢当然不同意,他要来账号添加顾风曜,接到他的通过消息后,双倍转账,才抬眸,笑着看向男人:“顾总,我还是叫你顾总,毕竟,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被别人误会了,挺不好的。”
他说完回头继续追剧。
顾风曜眼神黯然,手机收到转账消息,看向已经收回视线的青年,顾千欢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陷进沙发里,他像只骄傲的猫咪,有自己的固执,抗拒任何人接近。
每当他想接近,对方一退再退,又或者直接跑掉了。
他毫无办法。
又怕惊扰到他。
他未曾发现,本该看电视的顾千欢,其实一直在用余光悄悄看他,只是好奇,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顾千欢垂眸,看向手腕的伤疤,结痂已经蜕掉,留下肉红色的长疤,几乎横贯他整个手腕内测,支离破碎的曲线,歪歪扭扭却又恰似一朵娇艳玫瑰。
八月底,几乎进入九月,气温开始下降,雾城属于南方,网上有句热词,南方的冷是魔法攻击,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顾千欢以前没感触,现在明白了,南方冷是入骨的,像是绵密的小针不停扎刺骨髓。
早上出门已经要开始加衣服了。
他总是忘了带外套,直到某天,玄关添置了件挂衣架,属于男人的深色外套挂在钩子上,他环顾四周,这座房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至少顾千欢自己,已经记不清刚开始它的样子。
想到今天的无功而返,顾千欢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胳膊遮住眼睛,他很急,很焦躁,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郑家村还是遥遥无期。
老师留下的信纸上只有简略几个位置,而有关郑家村的地址,根本没写,顾千欢试着去找地名,发现雾城周边几十个,还是老师的家乡,以郑中胥的名气,郑家村应该早就出名了。
但是,他实际观察才发现,这样封闭的村落里,年轻人为了生活早早离开,剩下的都是留守村子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基本不会接触到网络,郑中胥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自此,顾千欢的调查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