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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1 / 2)

“喵呜”

大橘今晚一直没有等来最亲的那个主人的抚摸,已经来来回回在岳或与林是非的卧室门前徘徊多次。

可往常总会有人迎接它的房门今天却始终没有打开,它好奇地耸动鼻尖轻嗅,还用前爪试探性地触碰。

“……喵呜?”

但房门很隔音,里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它软糯的叫唤。平常有人迎接它,还是因为岳或已经习惯他和林是非从学校回来后,大桶总是会推门。所以睡前他要么亲自开门把猫抱进来玩会儿,要么就给门留道不明显的缝隙供猫来去自如。

“过来,小橘。”言干黛刚上楼就发现猫在门前徘徊,蹲下朝它招了招手。

大橘发现另外的主人,忙颠着有些肉嘟嘟的身体小跑着去找言干黛,围着她伸过来的手轻蹭打转:“喵呜喵呜”

言干黛轻柔地把猫猫抱进怀里,随着起身的动作,她看到眼前的房门依然紧闭,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脸上本就未散的担忧便更多了一分。

“不要担心,小非肯定有分寸的。”林倚白提着保温食盒紧随其后来到言干黛身边,他把人揽进怀里,“刚才小朋友已经跟苏尔谰进行交流了,没事。”

“……嗯。”言干黛低低地应了声,犹如低喃般道,“希望小宝贝没有被小非吓到……也希望小非可以慢慢更好。”

她垂下眼睫平缓地道:“倚白,都这么多年了……我身为一个妈妈,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只能看着他……我心里难过。”

“baby,我们当然有帮到小非——陪伴他,开导他,给予他正确的认知。只不过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所以剩下的还是要靠他自己和小朋友。我们相信他们好吗?”林倚白弯腰把食盒放在卧室门前,难得开了句玩笑,“我就不信小朋友要是饿了,小非能不让他吃饭。”

言干黛跟着轻笑了声,她心情明显好转,抱着猫和林倚白回卧室了。

‘嘶…你别咬我。”腰身被林是非有力的手臂紧紧桎梏,岳或没办法挪动身体,只有被咬之后他才吓得微一激灵,连忙用被黑色皮质手铐嵌制的双手去推拒林是非。

被有些委屈加严肃地制止之后,林是非的唇很给面子地稍稍离开岳或,但只乖巧片刻便又脖颈微仰转而去寻他的唇,义正言辞地表达道:“这是奖励,星星怎么可以阻止我。”

“我……”岳或哑口无言,而且唇瓣被堵住,也再发不出除呜咽之外的任何声音。

林是非嗡咬他的唇,舌尖探出轻而易举地攻略岳或并不是紧合的牙关,和他肆意勾缠。刚才他灵活的软舌就是这样吮咬地吻在岳或心口,温柔却又粗.暴。

莫名地完美和谐。

&#,"林是非拾起眼睑,让自己处于弱势的姿态,目光下移落在岳或的颈间,征求意见般地低声问道,“我可以在你的喉.结留下记号吗?”

闻言,岳或的喉|结下意识地轻滚,道:"可以。"言罢他主动仰起脖颈,让林是非放心地做记号。

林是非的牙齿轻启,力度非常细微地咬住那点莹润的微凸。这是他很喜欢的一种圈地盘行为。

这样可以让他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星星他的。

&#,"林是非的眸底已经映出那点莹润上的绯红,他很满意,瞳孔都是晶亮的,随即视线继续朝下移动,道,“我可以在你的锁.骨上留个记号吗?”

岳或的耳根红如血玛瑙,不敢和林是非对视,低声道:"可以。"

他纤腻白皙的锁.骨线条生得极其漂亮,肩窝的弧度精致,延伸向棱线有度的肩头,犹如世间最完美最毫无瑕疵的如意。

&#,"林是非的吻离开岳或漂亮的锁│骨,打量的视线肆无忌惮,道,"我可以……在星星的……留下记号吗?”

“.....”

岳或抬眼瞪林是非,心道刚才不留过了吗?他还很可恶地咬人呢。

岳或抿唇纠结半天,出声应允道:"…可以。"

话落林是非便微微垂首,极其微妙地掩饰自己唇边眷起的胜利微笑,眼眸弯起的弧度明显。

他的星星———

真的太好骗了。

“星星好乖,”林是非愉悦地低道,“星星真的好乖啊。”

岳或软糯地轻声"哼"了一声,明显是在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屑。

他环着林是非脖颈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蜷,睫毛快速地扑闪抖动,似是要把蒙在眼球表面的水雾重新眨出晶莹的泪珠,唇瓣紧抿绝不再开口说一字半语。

林是非道:“....”

现在岳或听见这个称呼就只觉头皮想要发麻,而且心口都疼了,他顿时反应有些大的用手很指林是非的肩膀,沙哑着音色严肃制止:"不要再了,林是非,你要是再给我…就立马给我滚出去吧。”

惨遭威胁的林是非微怔,而后毫不掩饰地低笑出声。他还紧紧抱着岳或,因此这股笑便毫无保留地通过胸膛如数传达出去。

岳或被他笑得脸红,含羞带怒地瞪他,但眼底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遮盖不住。

“宝贝。”他把脸埋在林是非颈侧,满足地低喊。

林是非应:“嗯?”

岳或小声:“…我饿了。”

“对不起,是我今天不好,饿到星星了。”闻言林是非忙去浅啄岳或的唇角,稍稍与他错开距离,说道,“爸妈他们肯定有准备晚饭,我去看看。”

“嗯。”岳或眼眸微眯,享受林是非的安抚,“那宝贝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说着他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锁.链与墙壁碰撞发出的声响,清晰可闻。

在些微的言语刺激与耐心的行动安抚中,林是非已经毫无保留地同意了岳或的观点,他当然愿意放开星星。

他已经足够深刻地认识到岳或就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抢走。

林是非哑声道:“好。”

他找出小巧的钥匙把岳或的皮质铐圈打开,又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给岳或套上。柔软的布料摩擦过肌理,岳或脸上的小表情顿时变得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无法忽视的羞赧。

林是非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剌痛啊,像是被针故意轻戳扎弄似的。

好不容易努力忽视这个,岳或发现,他的衣服只有上半身的毛衣。这小半年里,林是非的身高明显又长了,现在他比岳或高好几公分。

薄厚适中带衬衫衣领的米色毛衣穿在岳或身上,衣摆刚好能遮盖住重要“黄金地段”的无限景色。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足,光着都不冷,更别提还穿了件衣服。

但岳或还是想抗议,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提醒:"裤子。"

林是非穿好衣服,把双重加固堵住卧室门的学习桌、单人沙发轻松移开。闻言淡然回道:“没有。”

岳或:“…”

岳或看着他的背影,如瀑的长发已经被随意地抛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肩宽窄腰长腿……好一个衣冠禽兽。

后槽牙轻微地磨动,岳或突然觉得牙根痒,特别想咬人。

几分钟以后,出去的林是非从卧室门口提了食盒进来。

岳或是真饿了,现在应该有晚上九点多,往常这个时间他们都已经洗漱完要躺床睡觉了。察觉到终于可以吃饭,他眼睛微亮,也懒得再计较林是非在某些事上的某些坚持。

“你去跟爸爸妈妈说声你没事,我也没事,”岳或拾手戳了戳林是非的肩膀,说道,“别让他们担心。”

“嗯。知道的。”林是非握住他的指节,往他手里塞了一双筷子,乖顺回应,“刚才出去几分钟就是在跟爸妈说话。"

看到他状态好像还不错,并且不像之前的许多次,歇斯底里地把自己关进狗笼……言干黛仔细地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眼圈都红了。

不过她首先问的就是小宝贝怎么样,有没有事,说着还想要过来查看,岳或没穿裤子,林是非就拦住她说让他们明天再看。

而后他先认真地道了歉,说不该让爸妈担心,随即又保证他和星星都没事,并且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会更加努力变好的。

言干黛跟林倚白这才放心。

岳或满意:“好。”

方才他们“闹”得太久,还有点过,床单都变得皱巴巴一团乱。那副嵌入墙壁床头柜后的锁链此时仍彰显着成年人小手指那般粗细的银链,顶端连接的黑色铐圈安静地躺在床边,极力地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岳或现在还能够想到,他被似乎失去理智的林是非强硬地拉进卧室,看见这条银链时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里的啊?而且他在这张床上都快睡够半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过。

真够隐蔽的。

“……宝贝。”岳或拿筷子尖轻戳碗底,小心翼翼地出声。

林是非抬眸,应道:“怎么了?。”

“这个……”岳或指了指旁边的黑色的铐圈,极其小声,“卧室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个?……什么时候弄的啊?”

林是非的视线快速地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又疾速收回。他给岳或夹菜。随口实话实说道:“16岁的时候。”

外婆还没出事,林是非也还没决定出国。

那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林是非跟在岳或身边,和他共同上学、共同吃饭。

中考刚结束,他们都在规划未来的高中生活了。

期间两个人像往常似的随意聊天,随后又很自然地聊到以后会喜欢的理想型。

林是非问道:“星星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他的说话语气明明和之前的任何时候相比,都没有变化,可林是非就是能够精准地、明确察觉到自己非常……害怕。

他错眼不眨地紧紧盯着岳或的脸,在心里接道,不要回答我会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听,如果必须要有,那个人就只能是我……

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林是非心底容然一惊,很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直到岳或随着他的话音,真的在很认真地思索,片刻后笑着回答:"喜欢头发长的,性格要合得来一些。我不怎么有趣,也不太会和别人相处,所以性格比较合的话,相处起来应该就会比较舒服……吧。”

“希望他可以对我很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很好,我会……”

后面的林是非根本没再听进去任何一个字,看到星星在憧憬没有他、而有其他人的未来,他只感受到了满胸腔的嫉妒。

也是在那时,林是非真切地意识到,从14岁重新回国找到岳或,他的欲|望早就从要和星星做好朋友而滋生成长为,他要和星星做彼此的爱人。

他16岁,就被这点疯狂的念头反复折|磨。所以他根本无法想象岳或真的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他就只能……把岳或锁在家里了。

锁.链就是如此而来。

漂亮如瀑的长发也是由此而蓄。

星星喜欢的一切,林是非都会努力地给他。

岳或不知道短短一句回答代表了林是非怎样的心理路程,问道:"为什么要弄这个?"

岳或难得被噎得没话说,他当然知道这是用来锁他的,他也已经真实地尝试过了。他只是想问具体的原因嘛。

……算了。

不说就不说吧,省得再问出什么特别剌激的言论,岳或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那你为什么能徒手挣脱手.铐啊?”岳或不太服气,嘟嘟囔地道,“我为什么就不能?”

当时用话刺激完林是非,发现他明明没钥匙,却突然站起来靠近自己,岳或比最初看见银色锁.链的感观还要觉得可怕。

他真的完全都不了解林是非的武力值!

闻言林是非垂眸,再次确认岳或的手没有被他绑出太明显的痕迹,腕骨稍旁的位置只有圈淡绯的颜色。岳或皮肤白,平常做亲近的事又容易变粉,还容易留痕。

这点东西肯定会在他手腕上留个一天。

林是非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地回复道:&#,我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对它们很熟悉。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想找你,可是爸妈还有苏尔谰说,我还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极端行为,所以都拦着我。”

他抬眸,认真地盯着岳或同样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慢慢地摸索,到底什么才是能够使我迅速进入冷静的方法,把自己锁在只有我的房间,用手|铐铐住自己的双手,自行进入狗笼把自己关严实……”

岳或双眸睁得大大的,瞳孔微微闪烁,林是非在眼他剖析最真实的自我。他不再惧怕自己黑暗的过往会吓到岳或,勇敢地选择站在阳光底下。

因为星星告诉他,他们永远属于彼此,并且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

“最后发现把自己关在狗笼对我是最好用的方法,”林是非眼眸略弯,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手铐这些东西我真的太熟悉了……只要我想,它们就完全锁不住我。”

这么多年,林是非主要在做的从来都是自我束缚,而不是借助外力。

可为了让岳或觉得安全,也为了更警觉地给自己起到警示作用,林是非仍然在岳或的眼皮底下将自己牢牢地铐在床脚,还主动把钥匙上交。

如果不是岳或开口用言语刺激他,林是非能够自由活动,肯定会是岳或亲手用钥匙上前把他的手.铐打开。

岳或心疼得眼尾泛红,他想起在车上时,林是非牢牢地抱着他哽咽说:"星星我好疼啊。"他就更是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

岳或没忍住拾手轻拍林是非的脑袋:“没关系宝贝,以后我们都不会再疼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真的。”

他道:“我肯定会是你最快进入冷静的、最好用的方法。林是非……我会永远相信你,宝贝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林是非哑声应:“好。”

这时候交心有多心动,吃完饭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从墙镜里看着自己身上由于被圈地盘行为而留的许多记号,岳或心里就有多想骂人。

特别是嘴巴与心口,真的都红肿了。怪不得那么刺痛。

……林是非可真不是个东西!

林是非的左边肩膀被岳或不小心咬出的整齐牙印,最终还是留疤了。

伤口不深,渗出的血珠早就已经干涸,岳或被放开后也给林是非仔细用酒精消毒上了药,按理说那点伤根本不会留疤。

可林是非的脑子确实是时常就会出点什么毛病,他表面答应岳或会按时上药,保准不会让它留疤,暗地里却一次次把结的痂都揭掉。揭了结,结了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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