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徐春霞抽抽嗒嗒说:“我身上这条裙子要一百来块钱呢,你要我穿着它去做保姆、去刷盘子洗碗,姜黎宝,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还有,你好好看看我这双手,保养得多好啊,它们能刷盘子洗碗吗?能去伺候人吗?”
没回北城前,她过的日子基本上都是有人伺候在旁,如今要她去伺候人,去做刷盘子洗碗的脏活,确定不是在埋汰她?
“你以为你有多尊贵吗?”
姜黎勾起唇角,美眸中染上一抹嘲讽,她冷冷说:“用自己的双手付出劳动,从而得到应有的报酬养活自己,这很丢人?”
不用多想,姜黎都能猜到徐春霞消失那几年在外做些什么。
毕竟徐春霞的着装打扮和言行举止、无不在说明她几年来吃的是“轻松饭”。
即给人做“金丝雀”。
因此,在她提议徐春霞刷盘子洗碗、做保姆维生,对方面露鄙夷,满眼瞧不上。
“我……我可没说干那些活很丢人……”
徐春霞面露不自在,她嘴角动了动,讷讷说:“姜黎宝,我就是觉得以我现在的样儿,做你说的那些工作……不合适。”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姜黎面露讥讽:“是你文凭高,还是你有其他谋生技能?”
徐春霞沉默不语。
“要学历没文学历,要技能没技能,难不成你想要坐着等吃等喝?”
被姜黎冷嘲热讽,徐春霞心里特别不舒服,可她又无法反驳。
“你听好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想回老家,我可以念在咱们是同村的份上给你买张火车票,至于别的我帮不了你。”
不等徐春霞做出反应,姜黎拉开车门,就欲开车驶进大院。
徐春霞见状,顾不得其他,忙抓住车门把手。
“妈妈!”
果果看到徐春霞扑向后车门,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圆睁。
“妹妹不怕,那个阿姨她进不来。”
汤圆奶声奶气安慰妹妹。
团子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看眼徐春霞,小家伙对姜黎说:“妈妈,那个阿姨好像有抓着车门把手。”
姜黎点头表示她知道,不过她并未下车,而是喊岗亭的值警同志帮忙。
但徐春霞一副豁出去的样儿,双手紧抓着车门把手不放,任凭值警同志如何拖拽都没用。
对于这样的状况,姜黎很想爆句粗口。
但团子三只在车里坐着,她自然不能言语冲动。
暗吸口气,姜黎调整好情绪,她探头到车外,对徐春霞说:“你在一旁等着,我把车挪个位置,免得在这挡道。”
徐春霞红着眼眶问:“你确定不是在诓我?”
“行了,我向来言出必行。”
姜黎神色冷凝,见徐春霞还不松手,禁不住美眸半眯:“还不松开,是想要我下去拿刀剁了吗?”
徐春霞不自主地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