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起撩拨?骗鬼呢。
温少言是在和煦的暖阳与面香中醒来的。
比脑子更早醒的是空空如也的胃。
他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只听见厨房里传来滋滋的煎蛋声还有一股诱人的焦香。温少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驱散了因为没有睡好而产生的一丝烦躁感。
“小余秘书不是不会做饭吗?”
余孟阳回头,就见温少言歪倚在厨房门口,松垮而柔软的深蓝色居家裤挂在腰间,隐约还能瞧见一小截灰色内裤的边缘。余孟阳赶紧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转视线,实在是,这太像电影里事后的清晨了。
他用锅铲将两个漂亮的太阳蛋拨到面条上,又从一旁的奶锅里捞出刚焯过水翠绿的青菜点缀在面上,别的不说,至少很赏心悦目。
“领导,需要两个隔热垫。”余孟阳毫不客气地指挥着温少言。
温少言失笑摇头,感情他这领导已经彻底退化成一个称呼了,半点实质的威严都没有。
温少言呼噜呼噜吃了大半碗面后发现余孟阳煮的面比他煮的好吃多了:“小余秘书,我要是交伙食费,能不能去你那蹭饭吃。”
余孟阳眨了眨眼:“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就是我怕……领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睨了一眼温少言手指头上颜色已经褪得极浅的伤痕,意有所指道。
又吃了一口面,温少言很是心满意足,抬眼疑惑道:“什么伤口?”
余孟阳:“……”就是你拿来威胁我的伤口!!!
见余孟阳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温少言微微一笑:“这个吗?我那天切菜的时候划伤的,我想你应该也不忍心看见领导再切上一道口子?”
余孟阳:“……”你厨房连把刀都没有!怎么切的菜!他现在才发现,资本家和敲诈勒索犯的区别就是——资本家可以用一件事360个角度威胁你,而且还不留下任何证据。
“那、我、怎、么、舍、得、呢。”余孟阳一字一顿道,他隔着桌子抓过温少言的手,装模作样吹了吹,“我可舍不得。”
如何击败一个直男?那就是恶心他。
谁知道温少言没有抽回手,看着两人就这么握上的手余孟阳有些诧异,一抬眼就看见温少言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余孟阳被看得心有点慌,顿时撒手将温少言的手推了回去,掩饰性地别开目光:“咳,领导记得我可是经不起撩拨的。”旋即端起空碗往厨房走,他错过了温少言扭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经不起撩拨吗?
温少言心情其实多少有些复杂,如果酒后真能吐真言,余孟阳恐怕对他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
啧,虽然他对余孟阳也没有想法,但总有一点儿不爽在心底咕嘟咕嘟的冒着。
余孟阳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隐约记得昨晚听见的那些声响的。
“昨晚声音响了多久?”
温少言吃饱喝足又有些犯困了,打了个哈欠:“你说什么声音?”
“还有什么声音?”余孟阳有些困惑,“不是楼上的声音吗?”
还有鼓声,温少言撇撇嘴,懊恼于昨晚只有自己被困扰,人家睡得别提有多好了:“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光记得周公了。”
余孟阳干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毕竟约好了一起捉鬼,自己先睡了总是不厚道。
“我录下来了,你可以听听。”温少言拿出了一只录音笔递给余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