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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1 / 2)

后来再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季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跑到露台吹风。

其实王隽手机响的时候,季烟听到声音就醒了。

但她能感觉到王隽并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人还在客厅,手机铃声消失没一会,她又感觉到王隽似乎走到她身旁帮她检查身上的毛毯。

她索性继续装睡。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书房的门仍是严丝合缝地关着,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半杯,又坐了一会,屋里实在太过安静。

她四处看了看,半晌,趿着拖鞋悄声走到露台吹风。

夜里风息微凉,拂在脸上,季烟只觉清醒异常。

虽然刚才靠着睡觉躲过了一次,但想着公园里王隽那副漫不经意的询问,她莫名觉得等会王隽是会再次询问的。

正寻思着待会如果他问起了,她该怎么回答,是忽悠过去,还是如实照说。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所有思绪。

“您弄错了,我不会结婚。”寂静夜色下,王隽的声音清晰地从书房的窗口传过来,“我很尊重您,我希望您也尊重她,不要再过多打听我和她的事。”

无意听到这话,季烟神经瞬间绷紧,她一闪,贴墙靠着,避开了书房窗户那边投过来的视线。

此刻,不止王隽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王隽。

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异常。

王隽沉声说道:“我11月已经提交了离职辞呈,预计三月左右回北城。”

那边说了什么,只听他又不急不徐地回道:“我和她什么时候结束,这不用您操心。另外,您更不用给我安排人,我还是那句话,结婚不在我的人生计划内。”

话落,那边许久没出声,季烟却是慢慢地握紧拳头。

她望着昏沉沉的夜色,无不在想,哪一个信息冲击力更大?

是王隽即将离职?

还是因为他是个忠实的不婚主义者?

不容她多想,书房那端再次传来王隽的声音。

这次他的语气不太好,至少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反而多了几分冷漠。

“我对季烟是有好感,但这点好感远不及我可以为她放弃我的原则,您不必多此一举去打扰她。”

如果刚才还在揣测王隽口中的“她”是谁,那么这会,季烟已经不用再多猜度了。

王隽到底是王隽,耽溺诚实于爱欲,但该分得清的地方仍是足够的清醒,同时也是足够的狠。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此打破了季烟所有侥幸的幻想。

他工作行事素来以稳准狠闻名,但离了工作时间,在私底下接触时,不可否认,有时他也是个温柔体贴细致的人,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私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意外。

倘若不是如此,季烟不可能跟他不清不楚这么久。

内心深处,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会是那个特殊,足以打破他的原则,让他破例为她停留。

现在一个猝不及防,在这么寻常的一个晚上,她藏在心底里的那个人用最直白的语言击溃了她仅存的那点希冀。

毕竟上回她向他要到了承诺,两人还会继续这种关系。

可事实是在王隽说“算数”的前一个月,他已经向公司递交了离职辞呈。

她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季烟手心面向冰冷的瓷砖贴着。

她想,这场梦做得够久了,似乎也该醒了。

王隽从书房出来,习惯性地往沙发一看,先前睡得甚是安稳的人,这会坐在木地板的毛毯上,双手抱着双膝单从背影看,有种落寞感。

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父亲在电话里的那句话,让他过年把季烟带回北城。

此时此刻,王隽还是那个想法。

他对季烟是有稍许喜欢,但这点喜欢在婚姻面前不值一提。

远远不能动摇他不婚的原则。

思及此,敛起情绪,王隽神色坦然地朝她走去。

季烟环抱膝盖望着落地窗,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声音。

王隽住处的装修风格偏简约生活话,地板全是用的木地板。是以,不论春夏秋冬,人走在上面,都接近无声。

以前,季烟常常喜欢放轻脚步声走到他身后,忽然给他一个惊喜。

而王隽则相反,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是幼稚,或者没必要。

那会她以为他是成熟理智,不拘小节。

今晚她才后知后觉——

这等属于恋人或者亲密友人之间的小情趣,他是不屑一顾的。

季烟根本不能再自欺欺人。

她也没有余地再这么做。

因此,当王隽在她身旁坐下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喜悦地扑上去,而是无动于衷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

王隽以为她酒劲上来,疲惫了,淡声询问:“要洗澡吗?我给你放热水。”

你看,这个人就算不爱,就算她和他不是情侣关系,他依然是细致体贴的。

季烟始终觉得,不能怪她自作多情,而是他一再给她错觉。

她终于转过脸看他。

脸上没有丝毫喜悦,更不见几个小时前在公园时的羞涩。

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伸出手,帮她垂落在脸颊旁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季烟抓住他的手,唇瓣动了动,想问点什么,但话到嘴边,看到他无波无澜的一张脸,又觉得问出口了,无异于给自己难堪。

她叹了口气,赶在他询问前倒在他怀里,说:“不想动。”

他笑了下,很淡的一声,下颚贴着她的脸颊,问:“我抱你去?”

她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嗯了声。

那晚后面,两人无疑是有些疯狂的。

季烟不知道王隽当时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她很失落,急需做一点什么作为慰藉来转移注意力。

因此当王隽站在浴缸外面,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是否需要他,她想也不想,更是不顾此时她身无着物。

她想的只有一件事,要拖他下水。

字面意思上的下水。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往下压,同时唇瓣附上他的。

王隽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他的节奏落后好几拍。

季烟不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勾着他的脖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吐出两个字:“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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