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牌也就二三十分钟的时间,结束后封赫眼神盯在谈屹臣胸前暧昧不清的唇彩渍上,拿腔捏调地问:“哟,谁的啊这?”
谈屹臣低头瞥了眼,神色坦然地把手里最后一张牌出完:“迟雾的。”
“......”
语气太过自然,太过坦荡,其他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什么幺蛾子。
这俩本来就天天待一块,谁知道是有点什么情况还是真就不小心蹭上去的,说多了讨嫌。
包厢散场后,各自三三俩俩地离开,两人一块回到地下车库,等电梯的间隙,迟雾带着蓝牙耳机听歌,垂头看脚尖,谈屹臣偏头看向她,看了会,抬手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迟雾斜过额头看他。
“没什么。”谈屹臣视线还在朝着前方,看电梯抵达拉开门,带着迟雾一起走进去按下B1键才开口:“喜欢牵手。”
电梯内只有两人,迟雾目光落在他脸上,挑眉问了句:“比上床还喜欢?”
“不是。”谈屹臣嗓音如常,单手抄兜里另一手牵她,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跃,说话简单直白:“一样喜欢。”
他侧过脸看她,补充:“是你就喜欢。”
谈屹臣声线低,认认真真说一些情话的时候,配上那副模样,叫人情难自禁地耳热。
迟雾淡淡呼出一口气,从他脸上收回眼,不怎么自然,半晌只“嗯”了一声。
开车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十一点,两人静悄悄上了楼,洗完澡谈屹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调出一部电影,这电影上映时正值高考前,没看成,现在在网络上线,闲着没事还没睡意,他就把它调了出来。
片刻后,迟雾拿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盘腿坐到他身边,伸出手把他面前的汽水挪到面前来喝了一口:“好看吗?”
“嗯。”谈屹臣神手把她揽过来,坐到她身后,拿过被她随手撂在一旁的干毛巾:“还行。”
客厅灯没开,只有投影仪发散出来的光线。
迟雾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看面前的投影仪上的画面,任他帮自己擦干头发。电影已经放了一部分,她跟不上,无所事事地垂眼,视线落在他的小腿和脚踝,手指碰上去那块淡色的疤痕,问了句:“疼不疼?”
那会两人还在闹别扭,他受伤在医院待的两个星期,她没过去。
“嗯?”谈屹臣垂眼,目光跟着落上去,嗓音很淡:“不疼,都过去好久了。”
“嗯。”说完,迟雾眼神还是落在上面,看了好一会,谈屹臣瞧她一眼,想了会,试探地问了句:“嫌丑?”
迟雾诚恳点头:“有一点。”
“......”
“那就别看。”谈屹臣把稍微捋上去的裤脚放下,拿她没办法,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转过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在:“等回了南城纹个身,盖一下。”
“可以,纹好看点。”
“好看点?”谈屹臣挑眉:“把你纹上去?”
“不了,那样我有心理压力。”
“.......”
头发擦干后迟雾就回卧室睡了,谈屹臣打算把电影看完。
一夜过去,迟雾清早就醒了,她下床,拉开窗帘看外面是阴天,乌压压的,看样子又要下雨。迟雾抬手揉了下小腹,肚子隐隐作痛,是姨妈来之前的一个前兆。
室内昏昏暗暗,谈屹臣还隔壁卧室睡着,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