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懵了一下,她原本还准备说这周末要去一厂,可能没空,没想到序瑜说的是这事。那无论怎样也得抽出一个小时出来,序瑜帮了她很多,她的人生大事,她肯定要帮忙盯着看看。
上次听序瑜说订婚,爱立还感觉不怎么真切,这次都到商讨订婚事宜了,显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序瑜和季泽修的事正在有序地向前推进,沈爱立忽然有种序瑜要往一个套子里钻的感觉。
想了一下,问道:“日期就是元旦了吗?”
序瑜眼里涌上一点涩意,却笑着点头道:“就定在元旦了。到时候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大概两三桌的样子。”到了订婚这一步,不出意外,结婚就是必然的了,她想着有些事需要提前和季泽修说好,免得后面搞得不愉快。
和爱立挑开了道:“看哪些情况彼此可以接受,哪些不能接受,等同于谈判。”
她面上一如既往的明朗,好像在讨论的不是她的事,她的镇定和话语里的冷淡,连樊铎匀都不由微微侧目。
更别说爱立了,望着序瑜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这是终身大事。”她在“终身”两个字上着重提了音量,她知道序瑜以后注定是要从政的,她的婚姻到后面怕是更难以由着自己心意,但现在一切还没开始,她明明还有选择的余地!
序瑜望着爱立,知道小姐妹是关心她,但有些事就是不能顺人的意,微微笑道:“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对象。”青年才俊、政界新星,人品贵重、家世甚高,对她的家庭和她将来要走的路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对一个略微品尝了一点爱情甜果又正当妙龄的姑娘来说,或许是有几分苦涩的。
序瑜喝了两口汤,试图压下心里的一点如蚌贝磨珠的刺痛和不适。
爱立瞬时哑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看着序瑜真的踏上这条路,总觉得有几分怅然。
章序瑜见气氛有些沉闷,转换了话题道:“爱立,先前铎匀姐姐,不是来信说杨冬青给你写道歉信吗?信还没有收到吗?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沈爱立知道是序瑜不想再谈,配合着接话道:“哦,还没有收到,我估计杨冬青反悔了,她走之前都嘴硬的不得了,一点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自己想改嫁,还像我妈妈故意欺负她一样。我现在都有些期待,这封道歉信,她要怎么编,所以我准备和多美姐姐说声来着。”
“那你问声,我现在也想听点高兴的事,”序瑜忽然有感而发道:“铎匀的姐姐可真好,以后有机会,我还想认识一下,是在西北军区那边吗?”
樊铎匀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爱立,点头道:“是,估计要在西北那边待两年。”听樊多美的意思,姐夫大概这两年就有往上走的趋势。
说到这里,沈爱立忽然想起来,谢林森留给她的部队地址也是西北军区,多美姐姐来了好几封信了,谢林森那边倒一封都没有,有些奇怪地问樊铎匀道:“谢林森最近是出任务去了吗?我好久没收到他的信,先前寄过去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樊铎匀道:“应该是,他们出任务多数时候是临时通知,等他回来肯定会给你回信。”
爱立点点头,还有上次她吐槽谢镜清的那封信,谢林森估计也还没看到。
下午俩人一回单位,钟琪就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和她俩道:“我等你俩都等了半天了,可算来了。”
序瑜笑道:“怎么了,有什么消息要分享吗?”
钟琪立即“哎呦”了一声,拍了拍胸口,“今天中午可把我吓死了,就中午食堂的事,我刚好在排队打饭,忽然就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好几个倒了下去了,吓得我当时饭盒都差点扔了,真是侥幸,就差那么几分钟,我也吃上了。”
又看着俩人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王元莉今天中午也出事了,她这胎没有保住,到了医院就出血了,说是把床单都染透了,自己吓得直哭。”说到这里,微微叹道:“其实不说她,就是我听着都觉得有几分骇人,吃个饭把娃吃没了。”
序瑜皱眉,那这次的食物中毒,可能比她想得还严重些,问道:“保卫部那边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