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经历了丈夫破产的人,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眼睛总是湿湿的,含着水,望着别人的时候自己都察觉不到有多软。
找不到依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被推着向前走。
羸弱不自知的漂亮,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人,吸引了一堆心怀不轨的坏人。
手指在碰到祁千雪的肚子上时,即便隔着衣服还是轻轻颤抖了一下,神情有片刻的茫然:“我,我很害怕。”
不知道是在向燕朗解释没有去找他的原因,还是在述说现在的心情。
白皙纤细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却忘了被燕朗握在手里,这一下就像是主动握住了燕朗的手似的。
柔软的像羽毛的力道,手指收紧的力道让燕朗眉心一跳,接触到的地方仿佛产生了一股微弱电流,从手指尖一路传到骨髓里。
落在祁千雪脸上的视线稍稍偏移,垂下眼帘:“害怕谁,我?还是其他人?”
提到我时,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低沉了几分,脸上露出一瞬间的阴翳。
稍稍抬起眸,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害怕我们做什么,霸占牧鹤留下来的财产,还是……霸占小嫂子你呢?”
祁千雪嫣红的嘴唇张了张,能看见一小截一闪而过的粉色舌头,却很难说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闭上嘴摇了摇头。
好像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氛,说出来了就会打破什么。他视线乱瞟,落在了房间里唯一的床上:“你,你也要睡床吗……?”
漂亮青年脸上都写着慌乱,不想再提刚才的话题。
就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反应迟钝,但对危险的直觉却异常灵敏。
燕朗勾起唇角,顺着看向了床上。
床很宽大,随便在上面滚来滚去也不会翻下来。
听说牧鹤为了庆祝新婚,家里的一些装饰品,和主卧都重新装修过。
除了床铺和落地窗之外,原本简洁的衣柜也变成了超大的更衣室,小妻子关在家里但仍然有很多衣服可以更换,像在玩自己专属的娃娃一样。
换上漂亮衣服,所有风景却只能自己欣赏。
“睡床,床很大,可以容纳两个人,我不会挤到小嫂子的。”他一边回应着,一边朝着更衣室走去,刷地一下打开门,满满当当的衣服映入眼帘。
祁千雪的衣服都是由牧鹤亲自打理的,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不允许佣人碰,分门别类,做的比谁都细致。
祁千雪一看到那些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眼圈就有些红了,房间里好像到处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但视线掠过某些不太正经的衣服时,眼睛里的红瞬间转移到了脸上,连带着脖颈都变成了涂了彩釉的粉色,手指慌乱地按在燕朗的手上,想要关上更衣室的门。
“别,别看了……”
更衣室是单独开辟出来的空间,房间里还有一面等人高的镜子,牧鹤的衣服物品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且都是款式相同的西装,剩下的全都是祁千雪的衣服。
男人给他购置的,大部分都是专门在一些特殊场合穿的。
柔软得快要没有骨头的手指按在燕朗的手背上,他的肤色是偏正常人的颜色,青年却白得近乎透明,是有肉感健康的白,手背上几乎看不到血管,指甲淡粉。
软绵绵地按在他身上,让人怀疑是不是全身都这么软。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呼吸急促了几秒。青年身上一些格外柔软的地方,抓握上去软白的肉可能会从指缝里溢出来。
燕朗的视线落在祁千雪身上,看见他神情焦急,眼睫毛都有点湿润了,脸上升腾的热气把脸蒸得粉扑扑的,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我们去其他地方,别看了……”
更衣室是很私密的地方,比较中规中矩,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卧室,也更能藏住秘密。
燕朗的声音低哑了几分,不容抗拒地反握住祁千雪的手,拉进他走进了更衣室。
侧对着他们的地方就有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身影。
燕朗的手放在了祁千雪的腰上,半强迫地把他拉了进来,他身高体型和男人差不多,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把人揽在怀里似的。
熟悉的姿势让燕朗笑了一声,微微低下头,亲昵地附在祁千雪耳边说:“像不像你和牧鹤结婚?”
当时,牧鹤就是这样揽着和他穿着同样款式、不同色系的青年走到他们身边,对着他们介绍他娇艳漂亮的小妻子的。
祁千雪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想要挣开又被揽得更紧,燕朗的话唤回了他的记忆,手指想要抗拒,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炙热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耳边。
“小嫂子可能不知道,牧鹤揽着你转身后,身后望着你的目光有多饥渴。”
“下流得恨不得揽着你的人是他们。”
“想要得要命。”
祁千雪垂下眼睫,嘴唇无措地微微喘息,胸膛小小的起伏,受了惊吓般,额头溢出一层晶亮的汗珠,不敢再去看镜子里的人影。
垂下的眼睫时不时颤抖一下,像蝴蝶振翅,脸颊看着又粉又嫩,燕朗忽然深深地重重喘了口气,拉着他去看那些摆放整齐的衣服。
“这些,你都穿过了?”
他的视线在那些一件比一件暴露的衣服上停留,有些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两块薄薄的布料。
揽着祁千雪腰肢的手遏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手指触感下的腰肢柔韧,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细细的一截,轻易就能环住。
只要想到怀里的人是如何在特定的场合穿着这些衣服,乖乖软软的样子。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跟祁千雪接触到的地方像被火撩了一样,滚烫无比:“嗯?穿过没有?”
“牧鹤给你买的,他肯定想要你穿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