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口哨的音调在邵行秋的脑子里打着旋,激得他失去理智,衣服也不处理了,直接用被子把蒋荡兜头盖住。
蒋荡这会儿倒是老实了,被小护工用被子盖住了也不反抗,摆烂一样躺尸在床上。
邵行秋原地站了会儿,吐了几口浊气,理智回笼,有些不太相信刚才那个幼稚到报复回去的人是他自己。
像个小学鸡。
蒋荡没动,躺得板板正正,两只脚在被子上顶出两个可可爱爱的小jiojio形状。
邵行秋轻咳一声,突然被击中,原地站着看了会儿,突然发现蒋荡一直没动。
蒋荡本来就把脑子撞到了,他还用被子去盖蒋荡,不会把蒋荡盖出事了吧?
邵行秋慌了神,赶忙把被子揭开,对上了一只笑嘻嘻的歌唱咸鱼蒋荡:“掀起我的头盖骨~嘿嘿~”
邵行秋:……嘿个**!一句脏话到了喉咙边,生生憋了回去。
邵行秋换了个文名点的词汇:“无聊。”
蒋荡转了个方向,贵妃躺看着邵行秋,脸上笑意盎然:“衣柜里有我的衣服,你换上。”
邵行秋扯了扯贴在胸前的白衬衫:“不用,我让人给我送衣服过来了,我换自己的。”
此时的邵行秋以为蒋荡是一派好心,心里还有点暖。
下一秒,蒋荡笑意恶劣:“我让你穿就穿,金主的话,要听。”
邵行秋:……是他想多了。
换就换吧。
邵行秋打开蒋荡的衣柜,一阵若隐若现的玫瑰味扑鼻而来。
是的,蒋荡一个alpha,信息素是带点甜的玫瑰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小甜o。
蒋荡自我控制能力很强,邵行秋很少闻到蒋荡的信息素味道,唯一一次闻了个通宵还是在一个月前的那一天。想到这,邵行秋面皮红了红。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衣柜里的玫瑰花味道和蒋荡的很像,但不是,没有蒋荡的那股子甜味,只有纯粹的草木花香。
难不成,蒋荡真的有其他的情人?
邵行秋心里起伏着,蒋荡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他的身后:“Omega就是纠结,挑个衣服都挑好久。穿这个吧,这个宽松的白毛衣。”
被男人的胸膛贴着后背,邵行秋激灵了一下,耳根窜一下红了。他想躲,却无处可躲,怀里被塞上温润的米白色毛衣。
邵行秋不知所措,被身后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蒋荡的手顺着邵行秋清瘦的腰线往上:“小护工,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嗯?”
嗯的尾调上扬婉转,但凡换个丑点的人,就变成了油腻现场。
邵行秋不自在扭扭腰,耳垂出卖了他心底的不淡定,声音微颤:“蒋荡,你放开我。”
意料中的“松绑”并未出现,男人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薄唇白齿贴上了耳垂,濡湿的触感把邵行秋定在原地。
邵行秋微微吃痛。
蒋荡用自以为邪魅霸总的语调含着邵行秋的耳垂说:“我的小宝贝,你害羞了。”
蒋荡一说话,湿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邵行秋的耳后肌肤上,邵行秋头皮发麻,下意识抖了一下。
蒋荡自得:“是不是被我霸A的气息吓软了腿。”
邵行秋微微侧头,抬起胳膊,衬衫袖子一拉开:“蒋荡你好油,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蒋荡低头一看,还真是,邵行秋白皙精瘦的小臂上一排排的鸡皮疙瘩起立着。
蒋荡:……有被伤害到。
邵行秋无奈叹气,在蒋荡的怀抱中艰难转圈,推了推蒋荡的胸膛:“好了,不要闹了,我去换衣服。”
蒋总自我怀疑中,两条胳膊就像生无可恋的两条软面条,啪嗒一下砸到裤缝上,像条头顶阴霾的大狗子,委屈巴巴走到床边坐下。
邵行秋进厕所去换衣服,关门的时候还听到蒋荡嘴里在碎碎念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关上厕所门,邵行秋没忍住无声笑出来。
故作霸总的蒋荡,真的好好笑。
也有些可爱。
这些都是蒋荡正常的时候他无法体会到的。
换好衣服,邵行秋从厕所出去,刚打开门,一个不防,差点踩到蒋荡的头上。
他看着蹲坐在厕所门口的蘑菇蒋荡:“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蒋荡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刚刚想进去帮你换衣服来着,结果走到门口突然头疼,我就蹲下了。”
邵行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不应该同情蒋荡。
想说蒋荡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又觉得蒋荡蹲在地上一堆,可怜巴巴的,像个失落的大狗子。
邵行秋叹了一口气,蹲下,和蒋荡面对面,看着蒋荡缠着白纱布的头:“现在好点没,还疼不?”
蒋荡撇撇嘴,熊孩子一样:“还有点疼,要喝neinei才会好。”
要喝奶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邵行秋表情瞬间冷硬几分:“没有neinei。我扶你起来。”
蒋荡赌气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我是你的金主!你的alpha!你的男人!一个霸总!”
邵行秋嘴上应承两声是是是,算是给蒋荡面子,两只手拉住蒋荡的一只胳膊,试图把男人提起来。
不知道蒋荡是真没劲还是假没劲,邵行秋用上好大的劲,屁股都要撅过头顶了,蒋荡还是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甚至还给邵行秋出主意:“你要不要喊个口号?好像这样会有劲一些。”
邵行秋抬眼看了优哉游哉的某人一眼:“闭嘴!”
蒋荡偏不闭嘴,还在说:“你这个小护工不行啊,没有劲,连我都拉不起来,你要是遇到那种卧床不起的病人,需要帮人翻个身什么的,那你怎么搞得定。”
邵行秋气闷,胜负欲上来了,使了一把大劲,谁知道蒋荡也反向使力。
力气不足的邵行秋一个不防被蒋荡拉了过去,整个人像个驼背的老头朝着蒋荡栽了过去。
邵行秋发射过头,两只手还抓着蒋荡的手,头却越过蒋荡的脑袋,直接撞蒋荡身后的墙上了。蒋荡夹在邵行秋和墙的中间,毛绒绒的黑脑袋略显无辜,微微仰头,刚好可以和脸朝下的邵行秋对视上。
咚一声,跟上嘎吱一声。
沉闷却醒神。
袁丘打开门,见到面前这场景,懵了零点五秒,优越的突发情况处理能力让他马上说出了一句话来缓解尴尬。
“在玩跳山羊呢?”